漂泊流浪十多天的夏良杰也是身心疲惫,看见冯军归来的那一刻,他知道流浪的日子该结束了。
洗澡间里,夏良杰紧闭双眼,任凭头顶上的水洒淋着头顶冲洗着全身,也冲洗着多天以来的苦难与惊恐,让它们都随水流流向无止境的下水道。
他想起了家中的爹妈,这些天应该会天天去村口等邮递员,看看有没有他报平安的信,他能想像的到爹妈焦急等待的心情。
夏良杰瞬间泪如泉涌,他闭目仰脸让水洒的水和泪水混为一体,尽情流吧!咬住牙没哭出声,只听见水落在地上“哗啦啦”的声音。
这个表面坚强的大男孩在洗澡间默默哭泣,以此释放这些天莫名压抑的情绪。
走出洗澡间的他感到无比放松,他依然是那个积极向上生活乐观自信满满的夏良杰。
三人把衣服洗好晾在了冯军租房的阳台上。
冯军抽着烟坐在长椅上,看见三人都已忙完进屋。
“兄弟们,都坐下,一会我请客吃饭,然后去大埔转转,看看都哪聚集有没进厂的老乡,招一二十个女工。”
“有把握进厂吗?军哥。”胆小心细的方青坡有些质疑。
冯军打开公文包给每人拿了一张利达电子制品有限公司的履历表,并指着最
夏良杰也怕再有闪失,看了看履历表说:“老大哥,招一二十个女的,不招男工吗?”
“当然招男工呀!”
“为啥去大埔专招女工?”
“跟你们说实话吧!厂里说大量招收男女普工,其实还是稀罕女工,我过来带你们过去,顺便再带一二十个女工,人事部高兴的很!多少收点介绍费,这两天咱几个吃饭钱有了,坐车钱也有了。”
“这是你的工作,你应该得到的报酬,俺仨哪能占你大便宜!”
“兄弟呀!你们能等到今天,说明对我冯军人品的肯定,也是对我冯军最大的信任,这是我最后一次招工,赚的钱咱几个花!”
“哥!咋回事?要金盆洗手呀!”
“又不是黑社会,洗啥手呀!我也准备进厂安安稳稳打工。”
夏良杰看着冯军说话时的表情不太自在,他猜测应该跟不再做招工中介有关,既然不想说,也就不再多问。
冯军也纠结,这么多天才回来,到底跟他们说实话吗?说吧,嫌丢人!不说吧,又不忍心欺骗三颗善良的心。
夏良杰建议中午饭便宜实惠吃饱不浪费为原则,每人一份炒米粉加鸡蛋加肉丝,喝的是饭店免费提供的茶水。
对于流浪多日的他们来说,这比山珍海味都香。
即将进厂的三人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洗澡换衣饱餐一顿后,更显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几人抄小路前往大埔。
一路上夏良杰都在琢磨,大埔聚集人多的地方只有新村村民活动广场,另外有几幢已停工的毛坯楼房,里边也不少人在此藏身,不过都是男孩。
那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也在活动广场,得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得意!
夏良杰的善良面对这一群人将变得冷酷无情。
进入中心大街,夏良杰便问:“老大哥,咱去哪找人?”
“上午商店老板说过,只有新村活动广场有女孩聚集,咱去看看。”
“要是没有或女孩少呢?”
“那就去银湖和渔梁围找,那里咱老乡也多。”
街上偶有巡逻摩托车经过,各商铺也恢复了往常的热闹,几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大埔新村活动广场。
到了广场后,方青坡最先跑到各个凉亭和长廊看了一遍。
“杰哥,那一群熊孩子没在这里。”
“没在这正好!不知好歹的东西们。”
方青山提醒道:“冯军到广场里去看女孩多不多,这不是耽误事吗!干脆直接喊两嗓子,趁那群人回来前把事办完。”
“我也是这意思,他们无情别怪咱无义。”
夏良杰自告奋勇站在花池上大声用家乡话询问:“咱这有河南老乡的小妮吗?利达电子厂招工,可以过来咨询。”
这一嗓子喊话,还真引来不少人女孩过来,她们议论纷纷。
“你们不会坑人吧!俺又不认识你。”
“交多少介绍费?”
“咋相信你们是招工的!”
“收了介绍费进不了厂咋办?”
夏良杰看了看溜了一圈回来的冯军,冯军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利达电子厂招工广告和履历表交给了他说:“你全权负责把事办成!”
“没问题!看我的。”
夏良杰清了清嗓子再次喊话:“都往前走走,站那么远弄啥里,我又不是色狼,招工广告每人发一张看看。”
他举起右手中的履历表说:“这是进厂填的表,想去的可以先填表,至于介绍费可以先不交,到了利达电子厂后,你们通过面试,再交介绍费每人八十元,总之保你们进厂!”
她们都成群商量过后,有一部分人要表格和笔趴在石凳上、花池上、有的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垫着填写。
最后方青坡将填好的履历表收起来数了数,一共二十二张。
夏良杰蹦下花池,来到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