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语和裴京墨赶到医院的时候,谢流筝从急救室出来,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陈小柔哭得眼睛都红了,谢流筝有气无力地安慰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的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腿打了石膏掉在半空中,脸色惨白如纸,看起来惨兮兮的。
看着这样的谢流筝,宋轻语鼻子一酸,“筝筝——”
“小语宝宝——”
佯装坚强的谢流筝看到宋轻语的那一刻,什么委屈都来了。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朝宋轻语伸出了手,宋轻语疾步走过去抱住了她。
看到宋轻语身后的裴京墨,谢流筝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还把你家脏脏包带来了?”
“我是怕有什么事,他在也好有个照应。”
连宋轻语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裴京墨的依赖,超出了一个合作伙伴的界限。
再说这么晚了,裴京墨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出来。
“你什么情况啊?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威亚上掉下来呢?”
“我倒霉呗。”
谢流筝最近接了一部古装群像权谋剧,在里面她饰演一对双胞胎,双胞胎姐姐是当朝宰相的养女,妹妹则是刺杀组织的一员。
两人刚出生时,因为家中遭难而分开,长大后相遇,却也是天人永隔。
杀手有很多武打戏,吊威亚是常事,整个剧组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失误,偏偏谢流筝今晚一场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时候,威亚突然断了。
她整个人摔了下来。
幸好摔在了草地上,只是断了一条腿。
要是摔在平地上,恐怕连命都没了。
“你上威亚前,安保组的人不是随时都会检查吗?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导演已经去调查了,说会给我一个交代。”
陈小柔:“……”
看到陈小柔欲言又止的样子,宋轻语蹙眉问道:“小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是听说的。”
“把你听说的说出来。”
陈小柔带着哭腔说道:“筝筝姐出事后,我听到同组的演员说筝筝姐得罪了陆氏集团的千金,被报复了。”
“陆蓉蓉?”
“我靠——哎哟哟——”
谢流筝愤怒一喊,因为震到了脑子,一阵刺痛。
“你别激动。”宋轻语柔声安慰着她。
“她不会因为我是太子爷的白月光,就记恨我想弄死我吧?”
宋轻语想起了上次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见到陆蓉蓉,陆蓉蓉怀疑她是顾远东的白月光时那冰冷可怕的眼神。
如果真是这样,那陆蓉蓉也太可怕,太为所欲为了。
“好了,没弄清事情的真相前,我们先不要妄加猜测,养好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谢流筝也不想冤枉好人,“你说得对,小语宝宝,我好想你啊,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当然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家。”
谢流筝用脸贴了贴宋轻语的脸,“这个时候有小语宝宝,真好。”
说着,她看向了进门就跟门神似的裴京墨,“脏——裴先生,小语今晚陪我睡觉,你不会生气吧?”
宋轻语从谢流筝身上闻到了一股茶味,裴京墨微微一笑,“不会,但她身体不太好,得安排一个床的病房。”
宋轻语尴尬一笑,拉着裴京墨出了门。
“谢谢你陪我过来,你也看到了,筝筝现在这个情况,我必须陪着她,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睡不好不行,实在不行,我们叫护工?”
“别别别,现在不是护工不护工的问题,是筝筝心理上需要我,别担心,我没事的。”
看到裴京墨紧皱的眉头,宋轻语下意识想伸手去抚,又忍住了。
“你皱眉的时候跟个小老头似的,不好看。”
裴京墨眉头舒展,笑了,“好,都听你的。”
走出住院部,裴京墨给傅临寒打了一个电话,“谢流筝的事,到底什么情况?”
“查了监控,负责谢流筝威亚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生面孔,当时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出事后,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陆蓉蓉那边怎么说?”
“她说她连谢流筝是谁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害人,还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给我说自闭了。”
裴京墨眯了眯眼,“你怎么看?”
“我虽然不了解陆蓉蓉,但我知道一个人若是真的问心无愧,不会说那么多话。”
傅临寒转头问白翼年,“诶,谢流筝受伤,是不是你做的?”
白翼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脑残就去治!”
“听听,这才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白翼年:“……”
裴京墨:“……”
“哎——”
傅临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也怪我。”
当初谢流筝找傅临寒道谢。
傅临寒想着谢流筝是宋轻语的闺蜜,告诉谢流筝签她去泛海是裴京墨的意思,等裴京墨掉马的时候,谢流筝能念着裴京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