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一走,裴京墨和傅临寒也离开了。
“顾总——”
宋轻语焦急地追了出去。
傅临寒见他们夫妻有话要说,朝裴京墨使了一个眼色,“我在楼下等你。”
裴京墨点头,看向宋轻语,“宋小姐有什么事吗?”
宋轻语抿了抿唇,有些歉疚,“对不起。”
“嗯?”
“刚刚我以为筝筝是因为你受伤,对你语气不好,还望顾总原谅。”
裴京墨勾唇一笑,“宋小姐也是为了朋友着想,我能理解。”
见顾远东没有生气,宋轻语终于松了一口气。
传闻都说顾总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可她认识的顾总不是这样的人,他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还是个好哥哥。
看到宋轻语眼窝底下的青色,裴京墨淡淡道:“宋小姐看起来很疲惫,可要好好休息才是。”
“谢谢顾总关心,那我先回病房了。”
“好。”
目送宋轻语走进病房后,一个身穿黑色夹克,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在裴京墨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京墨勾唇冷笑,“有些人还是坐不住了。”
傅临寒在楼下百无聊赖地刷短视频,看到裴京墨下来,立刻关上了手机。
“诶,宋轻语都跟你说了什么?”
裴京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她说她爱我。”
“卧槽?真的?”
“你觉得呢?”
“……你诓我!!!”
宋轻语又不知道顾远东是裴京墨,怎么可能说爱他。
何况,宋轻语连爱不爱裴京墨,都是个问题。
“我记得你前年在拍卖会上拍了一枚戒指。”
傅临寒脑海警铃大作,做了一个防备的姿势,“你要干什么?”
“卖给我。”
“哈——你知道我为了这枚戒指,差点和韩家老三在拍卖会现场打起来吗?”
想起这件事,傅临寒就气的咬牙切齿,“他把我逼到点天灯才放弃,事后还笑盈盈地跟我说没打算跟我抢,就是叫价叫着玩,总之,那是我将来娶老婆用的,不能给你。”
“这戒指你用不上。”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用不上,你咒我没老婆啊!”
“成交价多少,我双倍给你。”
双倍啊,傅临寒眼睛一亮。
“咳——小爷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我可以选的戒指很多,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嗐,我又没说不卖,给你给你——”
傅临寒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告诉你我拍了那枚戒指,敢情是给你拍的。”
裴京墨在部队很忙,每个月抽出十分钟给傅临寒和白翼年打电话,都是因为兄弟情深。
而那十分钟,傅临寒一个人占九分钟,他语速极快,喋喋不休事无巨细地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说给裴京墨听。
剩下的一分钟给白翼年。
裴京墨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耐心,都是从傅临寒那儿磨来的。
“戒指在我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明天给你送过去。”
“我现在跟你去拿。”
郭让在一旁提醒,“老大,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裴京墨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他们等。”
等裴京墨拿了戒指到达翠竹轩的时候,里面几个股东的脸都是绿的。
其中包括裴京墨的二叔顾承明。
“抱歉,处理了点急事,让诸位久等了。”
郭让替裴京墨拉开椅子,裴京墨在众目睽睽下入座,因为戴着面具,丝毫看不出尴尬。
顾承明皱眉,不满地开口,“远东,让这么多长辈等你,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裴京墨淡淡一笑,“二叔教训的是,所以我先道歉了。”
裴京墨虽然在笑,眼底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大家的时间也都很宝贵,所以还是先谈正事吧?”
此话一出,杨丙成率先开了口,“顾总,你投资药物研究是好事,可那研究时间长,见效慢,还不如直接建医院。”
裴京墨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他像是在听男人说话,又像是没有在听。
在场的股东都见过他的铁血手段,也不敢直接跟他叫板。
指尖停止敲动后,所有股东的心都提了起来。
“在座的诸位,知道一瓶进口药有多贵吗?”
裴京墨替他们回答了问题,“少则两三万,多则十几万。”
杨丙成:“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裴京墨眼神冷的可怕,“是,对你们来说,那些药都不算什么,因为你们买得起,可多少家庭因为一瓶进口药,家破人亡,还有人只能等死!”
看到他们脸上一个个麻木的表情,裴京墨就知道自己这话白说了。
真正的资本家,没人能共情普通老百姓。
他话锋一转,从股东的利益出发,“你们应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