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此争论了半天,元无忧把那点儿药效,都用在急头白脸的说教上了。
厍有余长睫微垂,瞧见她青到手腕一条胳膊,忽而嗤笑了声,
“啧啧……还是年纪小,不禁激怒,只会空谈做梦,你连命都快没了……实话告诉你,我与鲜卑人的结盟,是你无法撼动的。元氏君后只扶我做女帝,北周皇帝也要专宠我一人为后,你若是个懂事的,赶紧给我腾地方。”
厍有余的目光流连在自己左臂,元无忧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的身体她当然清楚,但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在平复气血运行。
此时也不骄不躁,语气平淡:
“你一个异世之人,自以为是,与当今格格不入,也配与我争?你仗着敌国暴君的宠爱狗仗人势什么?若狗皇帝敢与我作对,他那皇位我们家给得了,便收得回。”
曾几何时,整个北朝都是她母家的,她母皇是摄政长公主到登基为帝,归政后也是太上皇,要不是后来晚辈女干臣猜忌,她不会功成身退回到华胥养老。
却不想她没走几年,北魏便从中撕裂,百年元氏、嫡枝正统居然缩身在偏远的华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