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治,我来埋,何时轮到你和她越俎代庖?你们高氏兄弟尽管风流快活吧,既然你们兵营都病愈了,我明日便带小石头离开,不碍你们的眼。”
既然高家兄弟都是惟利是图,又瞧不起她出身的白眼狼,那她既达成赌约,何不搬回郑府?省得在馆驿碍眼,还不耽误赚安德王的赏钱。
元无忧话已出口,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高长恭属实没想到,没日没夜医治他数天,答应对他以身作饵负责的小姑姑,居然说得出抛弃他的话来?
他顿时心头骤然一紧,语气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急切和严厉,“你还想去哪儿?”
晚霞像一簇火,喷薄出岫。
打在小表姑逆光而来的脸上,又被淬金的玉片折射出斑驳的光。黑衣少女细腰马尾,踏着夕阳与远山的阴影,仿佛是从这烽火乱世路过。
“离开馆驿,离开郑家,离开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