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是君子我是俗人加小人可以吧?偷谁不是偷?”玉九儿甩开君墨的牵制跨出门槛。
她知道独自行动不安全,可就是气不过他们那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样。
他们那些勋贵子弟生来就应该高贵?
到了这里还“清高”,那还怎么赶走西域人,收回领土?
梁子湖无奈地压低声音道:“尽量偷远些,莫要引起村民注意!”
君墨望着玉九儿颇有脾气的背影,黑着脸跟在后面。
有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人跟在身后,玉九儿倒放不开手脚偷了。
连路上看到不归家的鸡也忍住没擒回去炖。
好像只要她敢偷村民的就被贴身窃贼的标签。
玉九儿整颗心焦躁不安。
心想,产后抑郁,这一定是产后抑郁,她不偷个痛快好不了!
想着小庙那里有暗卫保护梁子湖,她干脆放心大胆地上了去沿海码头的牛车。
她没有钱,便把身上上次顺来的西域银环抵押给车夫。
君墨也跟着跳上牛车。
两人很快来到沿海码头,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地喧嚣繁华。
融入热闹的夜市和川流不息的人群,玉九儿就忍不住了!
这么多好东西,这么多有钱人,分明是在引诱她犯罪啊!
再看码头上被西域人驱赶着,像骡子一般两眼无神地搬货的奴隶。
玉九儿心口的火旺盛,知道现在不能救他们,可不妨碍她出口恶气吧?
她逛了一圈,锁定几家药铺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逛起街来。
看到衣着光鲜者故意撞上去,到手一袋银子。
她声称,这技能源自于好吃懒做的原主,不关她的事,她在现代可是守法好公民。
走在身后的君墨忍无可忍,上前拉住她,用西域语道:“你到前面茶楼吃些点心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
玉九儿吃着让小二帮买来的烧鸭,等了好久,直到店家忍不住说要关门歇业了,君墨才踏着夜色回来。
对玉九儿拍了拍荷包,用眼神在说:有银子了。
玉九儿挑了挑眉:真有你的!
而后又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夜已深,该行动了!
茶楼掌柜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眉来眼去说的是什么暗语,只管打着哈欠,赶紧关门。
终于赶走霸着不走的客人。
喝个茶也能喝到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
夜深人静,走在大街上的玉九儿和君墨两人开始贼眉鼠眼。
君墨飞上屋顶,挑开瓦片直接从屋顶跳下去,妥妥的一个梁上君子。
然后再打开药店大门让玉九儿闪身进来。
暗处的暗卫们分好人员放哨,其他人也跟着进去。
看到药铺里居然有大量西药,玉九儿乐了:西药见效快,这下她阴山百姓有救了!
没想到这里的西域已经跟西方国家一样,用上了西药。
由于梁子湖没跟出来,君墨和玉九儿干脆胡乱拿一通。
将药店洗劫一空才撤离。
玉九儿走之前还不忘掏光人家的钱箱。
回去路上,君墨责备玉九儿:“以后你再不听指挥,一个人冲动行事就莫要再跟着本王!冲动鲁莽!”
“是!王爷!下次一定记住!”玉九儿认错态度很好,只因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冲动,好在收获不错。
君墨点了点头,似乎满意她的认错态度,从怀来掏出一大包西域钱币给她。
“哇!你怎么偷的比我还多?”玉九儿惊呼。
君墨:“”
他有说过这是他偷的吗?
玉九儿快步跟上他,斜睨他一眼:“你抿着嘴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偷的?”
君墨顿下脚步,无奈地看向她:“不是每个人都下得去手去偷贫苦百姓的钱财,本王这是赢来的。”
“您去赌博了?”玉九儿不淡定了,感情这正经王爷一来到西域就变坏啊!
之前来就往妓院跑,现在来就往赌场跑?
还跟她谈底线?他怎么好意思?
君墨摸了摸鼻子,强词夺理道:“那些赌徒的钱财比百姓来得容易,凭本事赢的,算不得丢人!”
这回轮到玉九儿嘲讽了:“原来伪君子都是这么来的!不光彩就不光彩,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玉九儿俨然已经把君墨拉作同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穿一条裤子,我又不会说出去,以后你不管逛青楼赌场还是偷东西,记得带上我!”
君墨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又不忍心拿身份压她。
他一定是撞了她的邪!
正好剑一这时偷了一辆牛车过来:“主子,请上车!”
玉九儿对君墨眨了眨眼,好像在说:你看,你的狗腿子比你可爱多了!
君墨脸色沉下来!
剑一莫名其妙地感觉脖子发凉,还伸手摸了摸。
两人回到村里赶紧将药拿出来给梁子湖看。
可怜做了半辈子御医的梁子湖,居然有大半药不认识的。
“这些是西药,上面有名字,写着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