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宴席结束。
林眠眠麻溜地带着墨菊,回了内院。
江逸舟也着急忙慌,带着江明,回了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江逸舟书房内。
“江明,那丫鬟的软肋,你当真拿捏住了?”
江逸舟欣喜问道。
“拿住了。那丫鬟在宜州有个相好,听说她那相好犯了点事,被关了起来。这几日她正求着孙知婉替她的情郎求情呢!”
江明将手下人打探到的消息,一并告知江逸舟。
“如此,那便从这丫鬟入手!今夜亥时,你且将她绑入柴房,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让她明日配合,演出好戏!”
江逸舟唇角勾起一抹笑,心头那块巨石,这才放下几分。
……
林眠眠将行李检查一遍,确定收拾妥当后,便带着墨菊去了小院。
“小姐,咱们来小院干嘛……你都好些日子没来过了。”
墨菊不解地问道。
“走之前,有些事还是需要做个了断。”
林眠眠进入小院,随即一人进了自己的房。
她扫视着房内堆砌的各种物件,霎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房间内,有从小到大肖毅送她的礼物,大大小小足有三大箱。另外还有许多画卷,是她亲手描摹的肖毅画像,还有……无数封未寄出的书信……
林眠眠寻来一个火盆,将那些书信画卷一一扔进火盆中。
火焰缭绕,一寸一寸蚕食着书信画卷,化为灰烬。
也连同将林眠眠那颗心,也一并烧了,从此,她心中再无杂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墨菊进来时,这房内有关于肖毅的物件,都已被林眠眠烧了个七七八八。
“小姐,你当真放下了?”
墨菊抬眸看向林眠眠,眼里满是担忧。
“从来没拿起过,又何谈放下。”
林眠眠也不懂,明明之前痴缠数年,如今却能云淡风轻地放下,她对肖毅这份情,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得了。
“小姐,这幅画,可要一并烧了?”
墨菊拿起桌案上的那幅婚服画像,是她、江逸舟、沈云清、肖毅的四人画像。
“送去江逸舟房内,就当临别我赠他的礼物吧。”
对林眠眠来说,这幅画已经没了意义,但她知晓这对江逸舟而言,应当还是一份慰藉。
两人又在小院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提步回了将军府。
……
这一夜,林眠眠与江逸舟都睡得不甚安稳。
林眠眠是因要离开这座她活了十几载的城,心头烦闷。
江逸舟是为明日那出好戏,心内有些激动。
……
翌日,江逸舟早早便起了身,眼下有些乌青。
“江明,那丫鬟可收拾妥当了?”
“回世子爷,小的刚说能就将他的小情人救出,她便应下了。”
江明面上带着一抹求夸的得意之色。
“那便去请父亲、母亲,今日小爷就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给小爷物色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江逸舟已有些等不及,想拔下这表妹的伪善面具。
江明闻言,便屁颠屁颠去寻江父江母。
……
孙知婉房内。
今日她早早地起身,唤来丫鬟春儿,为她梳洗打扮。
她留在定北侯府的时日不多了,她必须得加把劲,抓紧时间好好攻略江逸舟。
她今日换了身娇俏艳丽的衣裙,再画了个娇艳明媚的妆容,与往日里的乖巧形象不大一样。
这是她母亲告诉她的,男人更喜欢百变多样的女子。
待梳洗完毕,她便进了膳厅。
因今日她起得较早,这膳厅里还没有其他人。
“小姐,这乌鸡药膳你多喝些,据说对女人最好,保准你气血饱满,容色比那林家小姐,更加耀目。”
春儿给孙知婉盛了一碗药膳。
“林眠眠?她如何能与本小姐比,你昨日是没瞧见,她那一脸病态,看着就倒胃口。”
孙知婉对林眠眠,嗤之以鼻,忍不住对她隔空翻白眼。
“她自然不能跟小姐比,小姐不仅容貌绝色,才智也比她好上不少。”
春儿赶紧顺着杆,溜须拍马。她知道,孙知婉最吃这一套。
“春儿今日这嘴巴,像抹了蜜一般。我知晓你心中所求,放心,回宜州后,我便求爹爹放了那王秀才。”
孙知婉只当春儿是为了他那相好表哥,才对她这般恭维。
暗处的江逸舟心内瞬时咯噔一下,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他在害怕,怕春儿被孙知婉策反。
“那便……多谢小姐了。”
春儿有些不自然地对着孙知婉道谢。她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她心内有些纠结。
“你我主仆不必客气,我还未谢你那日落水时的精湛演技,若不是你,姨母他们也不会信我。”
孙知婉一想到众人都偏向她,斥责林眠眠,心情就止不住地放晴。
“是小姐计谋高超……我……我没发挥什么作用。”
春儿面上明显多了一抹心虚,只是正沉浸在好心情中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