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逸舟,眠眠不在。”肖毅唤住了江逸舟。
“她不在?这么一大早,她去哪里了?”
江逸舟有些疑惑地转眸,看向肖毅与沈云清。林眠眠素来爱赖床,可不是清早能起床之人。
“她……她出远门了……”沈云清有些尴尬地开口。
“出远门?!”
江逸舟与江父江母都是一惊。
“她出哪个远门?!”
江逸舟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涌出一抹不安。
“是啊,眠眠好似自来到将军府后,便没出过远门吧,她能去哪里?”江母也一脸疑惑。
孙知婉闻言,双眸瞬时一亮:这林眠眠倒是说话算话,真走了!如此,她便也不是完全没有和江逸舟在一起的可能。
“我们也是昨日夜里才知晓,眠眠同她外祖母商量好了,去苏州住些日子。”
肖毅昨日夜里听见,也满心震惊,不过,人家到底是血亲,他也不好阻止。
“苏州?!她怎么能去苏州!”
江逸舟双眸充血,一脸惊慌失措。
“他们今日一早便走了,说是小住些日子,可是我今日去她房中看了看,连……冬日的衣裙都带走了……”沈云清满目心疼。
她想起林眠眠被陷害,承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她如今这行为,像极了受了伤的小兽,躲出去独自舔舐伤口。
“姐姐、姐夫……既然林眠眠都走了……那你们就放过婉儿可好?左右她是太爱慕逸舟才会这般……你们就念在她这情深模样,原谅她这一遭吧!”
孙母见事情有转机,赶紧哭泣着替孙知婉求情。
“是啊!姨父姨母,我是真心喜欢表哥……求你们成全,我日后入府,一定会死心塌地对表哥,成为她的贤内助。”
孙知婉朝江父江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逸舟……你看这……”
毕竟是自己的血亲,江母见两人哭作一团,心思有些动摇,于是转眸看向江逸舟,想让他拿主意。
“原谅你?不可能!若不是你,林眠眠怎会离开皇城?!你必须为你的罪受罚!”
江逸舟眸色狠厉,心头好似被利刃穿过一般,生疼。
林眠眠,走了?去了她厌恶的外祖家?为了躲避这漫天的流言蜚语,她宁愿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许家?!
为何她离开,他的心会这般的痛?
为何一想起她表哥那不清白的眼神,他就觉得心里最宝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逸舟……”
江母看着江逸舟,觉察到他神色不对。她的儿子,她很了解,他这副模样……是难过了……
“母亲……我……我要去苏州。”
江逸舟眼中水雾渐起,抬眸看向江父江母,眼神极其坚定。
“你去苏州作甚?你外祖一家又不在苏州。”
江父瞥了自己儿子一眼,有些嫌恶地开口。从小到大,人家林眠眠有什么,他便要什么。
如今人家去苏州外祖家,他还要跟去,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姨夫,让他去吧。”沈云清柔声开口道。
定北侯闻声,满目不解地看向沈云清。
“这小子,后知后觉,若不让他去,怕是会日思夜想,夜不成寐……”
沈云清如今十分笃定,江逸舟就是喜欢林眠眠而不自知。
江逸舟闻言,霎时羞红了脸:他对林眠眠会日思夜想,夜不成寐?
好似那日两人抱着睡了一夜后,他便夜夜如此。
不知为何,一到夜里,入梦时分,林眠眠就会进入他的梦中,挥之不去。
“这臭小子不是……不喜欢眠眠吗?本侯当初那般问他……”定北侯满腹不解。
“他同你年轻时一样,喜欢却不敢承认,非要有了危机感,才会看清自己的心……”
江母算是看明白了,江逸舟与定北侯年轻时一模一样。
江逸舟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个声音,提醒着他,一定要去苏州找林眠眠,否则,他们恐再难相见。
一想到此生很难再见林眠眠,江逸舟的心便隐隐作痛。
“表哥……她不喜欢你才会走,你又何必去追她……婉儿是真心喜欢你……你能不能……”
孙知婉眼瞅着江逸舟要去追林眠眠,心内急作一团,赶紧表明心意。
“闭嘴!本世子可不喜欢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江逸舟说完,便提步往官道走。
“臭小子,你要去追眠眠,好歹也回府收拾下行李,你这般莽莽撞撞,连盘缠都不带,怕是皇城都出不去,还怎么去追眠眠!”
江母看着在皇城内横行霸道,却从未出过远门的江逸舟,不免有些担心。
江逸舟闻言,这才有些尴尬地摸摸头,随即掉头往定北侯府走。
他边走边对着身后的父母交代:
“孙知婉就交给你们处理,但是若你们对她的处罚不够,我之后定会向她讨回来!”
江逸舟说完,着急忙慌地朝定北侯府跑去。
江母见状,将烂摊子扔给了江父,火急火燎去追江逸舟。
江逸舟一回府,便让江明替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