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能戴上，这面具还是可以遮盖个七七八八，不过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在脸上掉下来的？
依稀记得晕厥前还牢牢地挂在脸上。
沈若光语气不善，“不想看见我的脸？”
沈若光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厌烦自己，像是碰上了致命过敏原一般，恨不得立刻远远避开。
沈若光也实在不懂路星辞那份莫名的怒意究竟从何而来，这对于毫不知情的自己很不公平，不是吗？
反正绝不会单纯只是因为车的缘故。
沈若光是这么坚定地认为的。
路星辞沉默不语，亦没有看向沈若光。
头也不回地离开，又是这副避之如蛇蝎的模样。
没关系，沈若光同样也很讨厌路星辞。
沈若光满心担忧，“段嘉衍怎么样了。”
又主动叫住路星辞，心中实在是万般不情愿。
可周边只有路星辞一个活人，即使不清楚他会不会回答自己，但还是这样问了，因为真的是无比担心。
他们三个都有能力自保，段嘉衍却不一定。
路星辞语带嘲讽，“你也会关心别人？”
有那么一瞬间，沈若光竟然觉得路星辞或许是认识自己的。
因为路星辞的语气中那显而易见的嘲讽，让自己感到很不舒服，就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但仅仅只是一个瞬间的念头罢了，因为这张脸自己确实从未见过，更不会有假。
加入守望者的那些日子，沈若光数不清做了多少艰难的任务，又惩戒了多少穷凶极恶的坏人。
那么路星辞呢？
是自己杀害了路星辞的父母吗？还是情人？
就算真如所想的那样，沈若光的情绪也不会有任何的波动，因为那些人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混蛋愚民，死有余辜。
守望者暨审判者。
“守望者”绝不杀正义之徒。
沈若光直截了当地问，“我们，认识吗？”
不要遮掩，不要躲闪。
沈若光很想让路星辞快些将一切表明，自在地做明面上的敌人，而不是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愚蠢模样。
但他却说。
“不认识， 从未见过。”
路星辞没有承认，虽然有些许遗憾，但也算在意料之中。
即使路星辞在冷眼瞧着沈若光，可他在说话时却忍不住地摸向了小拇指处的戒指，轻轻地转动着。
那是一个微不可察的下意识动作，像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但沈若光看见了。
那是 deniz 的戒指。
是那年，自己送给他的。
deniz 惊喜地喊着，“真的给我？？是给我的？？？”
deniz 兴奋地说，“001，你真的太好了！”
“是啊，这还是你第一次正式开始任务。”
“很顺利地平安归来，值得庆贺。”
是的，自己和他都是守望者。
准确来说，都曾是守望者。
对于 deniz 的资料，沈若光知道的并不多。
记得以前他住在德克萨斯州达拉斯，本名无从知晓，更何况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又怎能知道。
他比自己晚来一年，自己也算是个小前辈。要问起两人是如何相识的……那还真得细细说来。
长话短说吧。
那年他和一批新人刚刚正式来到基地，正值 17 岁的青春年华，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而自己当然要上台进行发言，作为已满一年的正式前辈传授经验。
算了，编不下去还是讲实话吧。
那年学业双废的自己，被老约翰上将强压着上台，和其他三位作为反面教材被狠狠痛斥了一顿。
不过说实话，那时候自己的实力确实不怎么样，糟糕透顶，基本每科考试都排名垫底，现在回想起来，被责骂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是个白胡子老头，但千万别被他和蔼可亲的外表所蒙蔽。
骂起人来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还能不带一个脏字，能气得你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给掀起来。
他当时说了些什么自己已经忘得精光，没什么值得铭记的。大概就是指责自己哪哪都不行，学习不认真，听课也不专心。
不过还算不错，他还不忘夸赞一下自己在物理学研究方面的成果。
说到这，记得后来我们还组织了一个小队帮着联邦逮捕了一处黑客窝点，虽然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人究竟是触了什么霉头。
但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超越那时所带来的成就感。
可结果却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所为。
那人的编程技术实在是高超，解析查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他的 ip，让我们 40 多个人瞬间颜面扫地。
一支团队去对付一个人，实在是丢人现眼。
扯远了。
反正初遇那天也是狼狈不堪，都很丢脸。
不过他这个晚辈却很喜欢粘着自己，也不知道图个什么。自己又无法为他答疑解惑、传授经验。
一开始自己当然也不理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