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琴酒和贝尔摩德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刚才还跟他们打的难舍难分的人像是泥鳅一样溜了出去。
对方宛若踩着空气踏板一样直接跳上了围墙,饶有兴致的跟朗姆勾肩搭背。
随后就是一管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针筒,和墙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栽掉下来的朗姆。
云闲鹤饶有兴致的将手里的录像机倒带看了一遍,对这个录像机表示些许嫌弃:
“你们组织是不是很穷?怎么连个好点的录像机都买不起?”
魔法师惯会阴阳怪气的,特别是在面对自己不对付的人。
站在墙上的人将里面的储存卡拆了出来,随手将机器扔回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朗姆怀里。
他像是个小孩一样抻了个懒腰,随意摆了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回去睡觉啦——”
啦?你啦个屁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吧!
月上树梢,
在远处姗姗来迟的警车的声音的衬托下,云闲鹤朝
“感谢几位今夜来参加我的音乐会,期待我们的下次会面。”
“站住!”
伏特加开了一枪,被云闲鹤轻飘飘的躲了过去,倒是打碎了后面这家人的窗户。
“带上朗姆。”
琴酒给伏特加撂下一句话,随后一蹬墙翻上去,冲着云闲鹤就追了过去。
慢一步的贝尔摩德轻啧了一声,将一柄匕首收好也跟了上去。
被留下的伏特加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咬了咬牙,快速处理了一下周围的痕迹,扛着朗姆就走。
快点带回去说不定还能抽一管子血,到时候试试看能不能分析出这药物的成分。
·
“杀手先生你都不累吗?”
跑在前面的云闲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
“哇,都晚上12点了,再不睡觉对身体不好。”
“杀手先生,你不要生气,听我说,回去好好睡一觉。”
“等你睡醒了,又是全新的一天,才能更有精力来参加我的演出。”
“不要板着一张脸,心情不好对身体不好。”
“再加上你熬夜,腰子要是坏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前头逃命的人正在不断巴拉巴拉,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平静叙述事实的电台播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云闲鹤这几次似是玩弄一样的做派气急了。
不管对方说什么,琴酒都没有搭理他。
顶多是低声咒骂两句,从口袋里掏出枪就要打死他!
招个屁!组织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落后一截子的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开枪、掏炸弹、甩暗器,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左右看了一眼那个在无数攻击中上蹿下跳,灵活的躲过一个个乱七八糟东西的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就是这么个家伙,把原本就爱发疯的琴酒搞得更疯了!
两个疯子,
一个满脸狞笑着要杀人,发誓要把前面的家伙挫骨扬灰!
一个笑容得体不断嘴贱,干脆利落的躲避后还敢近身偷手榴弹!
放到佣兵榜单上也是相当炸裂。
四周的建筑逐渐亮起灯光,身后是源源不断的警笛声。
跟着跑了一路的贝尔摩德身心俱疲,
被云闲鹤那一套《熬夜的各种危害》《半夜跑步身心健康论》《过度运动可能引起的身体疾病》‘打的’头昏脑涨,现在就想回去睡觉。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能打还这么能跑??他都不累吗??
逼停又不太可能,对方灵活的像是脱离地球引力一样,多高的墙都能随随便便翻过去。
顺一辆车更不行了。
他敢翻院墙就敢上房顶,车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手榴弹扔完的琴酒看了一眼正抛着手榴弹玩的云闲鹤,咬了咬牙。
那特么是刚才从他身上顺走的!
看着眼前这个手伸不进他口袋、就拿刀割他衣服的人,琴酒越来越想不明白。
这么恶劣的人,怎么会不是他们酒厂的?
就算不是酒厂的,又怎么会在恶人榜单上寂寂无名?
三人从音乐厅跑到居民区,快速从一座大桥上冲了过去。
大半夜下班的小记者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拍了下来。
但也只捕捉到三个模糊的影子,跟鬼一样。
从城这头跑到那头,穿过贫民区又冲进小树林。
被撵了一路的云闲鹤人都麻了。
完蛋,逗过头了,今天杀手先生是死活要给他扒一层皮下来啊。
还有后面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仇什么怨。
大晚上两个人撵着他绕城跑马拉松。
身子骨不太行,跑不动的云闲鹤一个急停停在一处小桥上。
他看了一眼桥对面的乡村,扫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河,最后看向自己身后冲过来的琴酒。
“停!别跑了!再跑下去天都亮了!”
手枪没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