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开学,简单的开学典礼之后,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兼市委党校校长来给他们上了第一课,党性修养。
接下来就是政策法规的课程,市政府政研室、党校教研室的副主任主讲。
连续两天,上下午都排满了,讲课的内容极多,大家也都认真学习,回到宿舍还有人在看笔记,生怕考试的时候不合格,那好不容易得到的升迁机会可就没了,甚至提拔他们的领导还会觉得他们不堪大用,以后也不会再提拔。
周日下午,第一周的课结束了,大家相互打个招呼,都各自离开了,张恪清也返回了大铺镇。
第二天刚上班,何永伟就来敲门:“领导,下河乡顾乡长来了。”
下河乡乡长顾寅奇?
张恪清站起身:“快请进来,去泡茶。”
陈百川已经告诉他了,顾寅奇确定就是管委会的常务副主任,也就是他的第一副手。
虽然行政级别没变,但只要好好干几年,肯定能提副处。
可这个牧业经济开发区省里还没批下来呢,顾寅奇来找他干什么?
顾寅奇从门口进来时就伸出了手:“张镇长,其实我早就该来拜访你的。当初要不是你的努力,胡老板那个养猪场可不会落户在我们下河乡。”
也正是因为养猪场落户,下河乡才会跟大铺镇合并组建这个牧业经济开发区。
顾寅奇也没想到,他都四十二了,居然有一天会给一个二十七的年轻人做副手。
但这个机会,他甘之如饴,辅助张恪清好好管理这个经开区,五十岁之前,他一定能成为实权副处。
而且没有张恪清,哪儿来的这个经开区?他只是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张恪清拉着顾寅奇坐下:“顾乡长太客气了,养猪场落户那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选择在下河乡也是陈县长和县里领导班子的决定,是因为下河乡合适,我可决定不了这些。”
何永伟放下一杯茶,走出去轻轻把门关上了,张恪清从桌上把烟盒拿过来。
顾寅奇吸了口烟,这才说明来意:“张镇长,你看后续的招商引资,能不能考虑往下河乡那边落户几家?”
“之前我们就做了一些规划,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块地皮。距离养猪场不太远,也不侵占农田。”
“未来这也都是管委会的,管委会也得一碗水端平吧?”
张恪清诧异的看着顾寅奇:“顾乡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未来我会让招商引资来的企业都落户大铺镇这边?”
“是因为前几天有投资商来镇上考察,却没去你们乡,你就觉得是我的原因?”
“那些投资商是市招商局的人带来的,也有县里的领导陪同,可不是我让他们来的。”
经开区还没批复呢,他哪儿有这个权限?
“我跟你交个底,那是一家打算做羽绒的企业,知道咱们这儿有禽类屠宰厂,所以想就近开厂子,毕竟距离越近,羽绒受污染越少,质量也会越好,售价越高。”
“实际上那个企业已经被拒绝了,因为大铺镇原本就有个服装厂,也引进了一套羽绒加工生产线,我们没理由引进一家同类型企业跟镇属里自己的企业竞争吧?”
其实那个想要投资的人是之前批量购买镇上服装厂羽绒的批发商,不过服装厂厂长刘玮已经直接跟国内顶级的羽绒服生产厂家接触上了,打算去掉中间商,直接卖给对方,这样利润更高。
那个批发商就想通过市里的招商引资政策,直接将这个赚钱的生意抢走,张恪清已经跟市招商局的人说清楚,把人打发走了。
他也跟招商局的人说清楚了开发区未来需要的企业种类,不要什么人都往这儿领!
顾寅奇有些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乡里其他领导班子成员找他诉苦,他也觉得张恪清这么做不公平,原来是误会了。
“张镇长,实在是抱歉。”
顾寅奇后悔过来了,还没一起共事呢,就把主管领导得罪了,领导会不会觉得他刚才在兴师问罪?他这个管委会常务副主任的未来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张恪清笑着摆摆手:“我们没一起共事过,而且你对事情了解的不全,有所误会我能理解。”
“但我希望这种误会以后都不要再出现,经开区是一个整体,不分大铺镇还是下河乡,你的思想也不能这么狭隘。”
安抚了顾寅奇之后,张恪清又顺便敲打了一下对方。
实际上大铺镇的人口、土地都不如下河乡更多,镇上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再建占地面积很大的企业。
他走到办公桌上,从抽屉里取出一份黑白的地图,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展开。
“这是市里报上去的开发区规划图,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往外传。你看着这块在县南郊到下河乡、大铺镇中间这块区域,才是真正要大力开发的土地。”
“等批文下来,开发区就会动工对场地进行三通一平的处理,方便那些投资商考察落户。”
“一些占地面积小,没有环境污染危险的企业,才会选择在下河乡里和大铺镇的镇上建厂。”
甚至张恪清打算引进一家专业的污水处理企业,帮助一些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