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学们羡慕、妒忌的目光中,张恪清起身快跟上楚致同,来到了楚致同在党校的办公室。
“坐下,恪清同学,你不用紧张,我们现在就是校长和学生的关系,聊一下你的那篇文章。”
张恪清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他还是第一次距离大领导这么近,怎么可能不紧张?
就像是他突然找一个处级干部谈话,那个干部能不紧张吗?
“你的文章我帮你改了一个字,你也注意到了吧。我从你的文章中看出你也认为是必要的,只是没敢那么写对吗?”
张恪清微微躬身:“校长,我那篇文章也只是一点浅见,确实不敢用必要性这样的措辞。”
既然楚致同说是校长和学生的关系,那他索性就直接喊校长,更加亲近。
“其实这篇文章的核心在之前也有人提过,我前段时间还跟朋友讨论过,这些观点也是我们讨论中产生的。”
楚致同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你跟哪位同志讨论的?”
他也不认为这个观点是唐文忠能提出来的,是中安省那边的同志吗?
张恪清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是黄远峰,我爱人的表哥,之前遇上了一些事,他告诉我该坚持什么。”
楚致同微微点头:“不错,看来黄远峰同志也是一个有想法的好干部。”
“你觉得这个容易实现吗?如果法律和道德冲突了怎么办?”
张恪清痛快的说道:“我也认为这个应该作为一种长期战略,坚持下去。其实现在我们有许多法律还有漏洞,甚至有一些模糊的地方。”
“如果产生了冲突,就遵循更多百姓的意见,大家认为哪个更公平,就遵循哪一个,我们不也一直在修改和完善各种法律条文吗?”
楚致同听到张恪清提到公平这个词,对张恪清的回答更加满意了。
无论是依法治国还是以德治国,都是治国,也就是说这些更多是对执法者来说的,执法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到公平、公正。
其实这几天他也跟几位同志讨论过这个,而且他也看到全民日报和紫阁网上也有人发表了相关的评论文章。
他没记错的话,那些评论文章好像就是黄远峰发表的,而黄远峰是黄志奎的儿子。
这是黄志奎给他们的指点吗?看来一些退了休的老同志,也是能献策的,还是要多关心、多沟通。
那些老同志的经验,也是宝贵财富。
“恪清同学,你觉得我们这么做,就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公平吗?”
“不能。”张恪清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我们可以让绝大多数人觉得公平,我认为这样就是正确的。”
“我听黄远峰同志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标准,道德是法律的最高要求。”
就像是有人犯法,他自己肯定觉得被判了不公平,甚至他的家人也觉得不公平,但大部分的百姓都觉得应该判,甚至百姓还有很多不满的,觉得判的轻了。
“说得好。这句话很值得宣传,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楚致同也对这句话极为赞同,而且十分的浅显易懂。
“恪清同学,你很不错。能看到我党的年轻干部中有你这样的人才,我很欣慰。”
“你在中安省做出的那些成绩,我也都看到了,好几位同志都夸过你,你也确实值得夸奖。”
“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再接再厉,做出更多更好的成绩。如果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可以投稿到学校来,党校也是你的娘家,会帮你推荐给合适的媒体平台。好了,回去参与课题讨论吧。”
等张恪清离开,楚致同又看着桌角的全民日报,上面有黄远峰的文章。
“前段时间遇上了一些事儿,指的是林建秋和苏立业两家孩子的事?所以才想到依法治国这点?”
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原来是黄远峰让张恪清坚持了正确的事情吗?
张恪清对黄远峰很是推崇,或许不只是因为亲戚的关系。
此时也让楚致同对黄远峰感兴趣了,他将秘书叫进来:“把这个黄远峰的资料找出来给我,详细一点。”
他想看看,这个黄远峰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此时张恪清在走廊快速走着,他这次也特意提了黄远峰,最终能否被楚部长看重,那就不知道了。
刚才虽然楚部长看似什么都没承诺,他也能看出楚部长对自己回答的满意,还说出了党校是他娘家的话,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回到了教室,他进门的时候,所有人瞬间停止了讨论,都盯着张恪清看。
张恪清神色如常的走到了赵志强旁边的空位坐下,龚向东马上小声问道:“恪清,楚部长是不是很欣赏你,不是要调你到组织部工作吧?”
“向东同学别开玩笑了,楚部长就是跟我随便聊了几句,让我赶紧回来参与课堂讨论呢。”张恪清随口回答。
龚向东可不敢详细问领导都说了什么,那样传出去他的仕途可就完了。
不过他眼神中的羡慕是掩饰不住的,如果他能有这个机会,也许仕途的终点就不是副部了。
可惜他做的那些成绩,还不值得被楚部长单独叫过去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