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清说雇佣大学生就已经让人很惊讶了,现在又说资金问题也给了解决方案,更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魏福生忍不住追问道:“恪清同志,还请解释的再清楚一点,我们需要的可不是小数目。”
雇佣大学生的钱是不多,但这个行动至少得持续一个月吧,这得花多少钱?
还有弄那些亭子,一个亭子最少得几千块吧?
清理、粉刷的工具、材料要多少钱?
张恪清刚才说的那些事儿,哪儿提到收入了?
“魏省长,那些贴小广告的企业、个人不是要处罚吗?这笔钱就不是小数目吧?”
“还有行人、自行车等横穿马路不处罚,不代表机动车违章不处罚。”
听完张恪清的话,魏福生嗤笑道:“恪清同志,那些企业和个人的罚款也是有上限的,而且很多不同号码的小广告,其实是一家公司,所以罚款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光是冰城就需要至少几千万,省内其他城市呢?”
机动车罚款,本来就算在交通口的收入上,怎么能再挪用?
张友达抬起手:“老魏,恪清同志给我们出主意已经很好了,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
不能让别人想出解决办法,还要帮他们解决资金问题吧?
张恪清又不是龙江的干部,可没这个义务。
花个几千万,能将冰城彻底治理一下,改善民生环境,还能让游客给与好评,并不亏。
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双方也都能保留一些面子。
但他却发现张恪清似乎并不在乎魏福生的话,难道说张恪清还有其他解决资金的办法?
可现在问,如果张恪清说不出来,那就落了南河那些同志的面子,如果说出来,魏福生的脸就算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所以张友达马上说道:“感谢恪清同志给出的建议,我们也感觉获益良多。其他南河的同志还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千万别藏着掖着,大家畅所欲言。”
虽然张友达这么说,但其他南河的人也都没再说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给出了一点建议,还都表示是个人的建议。
散会之后,张友达又特意拉着张恪清的手解释:“恪清同志,今天的事情还请别放在心上。老魏这个人比较耿直,而且你提出的这些事情恰好也都是他分管的,之前也因为这些事被批评过,心里肯定不服气。”
张恪清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我跟他也没什么矛盾。”
反正他又不在龙江工作,以后可能都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如果不是赵志强让他说,他都懒得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换做是他被一个外来的人指责工作上的问题,也会不高兴,但他同时还会反思,自己为什么没做好,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而不是直接呛声质问,觉得丢了面子。
面子比工作更重要吗?
张友达看到张恪清的态度,也不好问张恪清还有什么解决资金的办法了,又感谢了张恪清两句,目送张恪清进入电梯。
“唉,老魏这个性子啊。”张友达叹了口气。
不说张恪清是赵书记特意请来的,关系非常好,单说张恪清是南河那边来的客人,魏福生就不该是这个态度。
请别人提意见,别人提了你却不高兴,这不是玩虚的吗?
不过张恪清给出的那些办法,确实不错,现在马上到寒假了,他得尽快跟那些高校联系,看看放假之后,有多少大学生愿意来做这件事。
还有那些资金的问题,也得尽快想办法解决。
不过一些事情倒不必急于现在处理,毕竟已经是冬天了,粉刷墙壁、建造街角的小吃亭等,根本无法施工。
而且这么冷的天,还跑到街上摆摊的,也一定是真的缺钱,等到开春之后再处理也行,现在主要就是处理行人等违反交规的事儿。
先解决一项是一项。
张恪清回到了房间,刚坐了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向省长,您有事儿喊我过去就行,快请进。”
向洋笑呵呵的走进去:“恪清同志,今天会上你表现的很不错,不过我发现你还有一些话没说,你是不是真有彻底解决资金来源的办法?”
他感觉张恪清话没说完,这是给龙江那边留着面子呢。
他也想听听,是不是张恪清的办法,南河那边也能用,南河去年的财政收入确实提高了不少,但也不够用。
张恪清拿着桌上的烟盒,给向洋点了一支烟:“向省长,今天咱们在市里转的时候,我还看到了街上有许多的棋牌室,这说明龙江人也很喜欢打麻将,听说他们很多种地的人,冬天没什么事,几乎天天打麻将。”
“打麻将可以,但赌博不行。”
“还有他们街上的大大小小ktv、洗浴非常的多,我知道东北人都喜欢泡澡,但我听一些路人说,他们晚上要去什么洗浴玩,那笑容不太对劲。”
向洋恍然大悟,这是要加强治安,来一个黄赌毒之类的专项清理活动,一定能罚没不少钱。
这件事,郑城那边也做过,收入确实不低。
“还有吗?”向洋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