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屋顶,满院都是花香,原来冬季也可以满是勃勃生机。
小院的彩色和外面白茫茫的雪景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色。
各式各样的生命屹立在冬的世界里,唤醒了沉睡的冬眠季。
言亦深站在小院门口,门口灯亮着,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朵鲜花。
可以看的出,养花的人很是细心并且十分专业。
旁边许听熟练的从包里掏出钥匙,摸索着开了门。
“听听?”
屋里的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打开了黄色的灯,一位坐着轮椅的女人从里面出来了。
“妈妈!我回来了,是这位先生买了我所有的鲜花!”
许听语气高兴,她慢慢收起盲杖,熟练的走到轮椅女人的身边,给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坐着的女人仔细打量着许听,看她没事后才礼貌的对着院子里的男人点头感谢。
“谢谢您买我们听听的花。”
女人很温柔,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虽然发丝已经有了白色,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美丽的容颜。
许听很像她的妈妈,不管是外貌还是给人的感觉上。
言亦深眼神带着笑意,礼貌的点点头,没说什么客套的话。
他走上前,对着轮椅上的女人礼貌的微微弯着腰。
“阿姨,刚好我需要很多花,恰巧你们有,我就买了。”
男人低着身子,微笑着解释自己来的原因。
而旁边安静的许听听见他这么说,也是惊讶的眸子望向男人的方向。
言亦深对上许听疑惑的双眼,一双黑色鹿眼睁着大大的,而他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
轮椅上的女人看着他们,原本温和的眼睛微微眯起。
她拉过许听的手,开口对着言亦深客套的说着:“太晚了,下次再来看看需要什么花吧。”
女人开口下逐客令,许听水润的眸子不解的看向母亲。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让人家回去。
“妈妈,人家刚来,不进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么晚过来确实很冒犯。”
言亦深打断许听没说完的话,他还是保持着微笑,酒窝挂在上挑的嘴角处。
他站起身微微对着轮椅上的女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妈妈,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帮助过我的人呢?”
身后是许听带着疑惑的声音,语气也带着一丝生气。
言亦深坦然的出了小院,在踏出门那一刻,他才收起了笑着的脸,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男人没什么表情的开车走了,对于今天的遭遇,他没太当一回事儿。
至少现在是扫兴的,后面会不会放在心上,就要另说了。
——
而在市中心的某个高档住宅区,江与正抱着睡着的女人按着电梯。
男人温暖的怀里抱着一位漂亮的女人。
她没有一点动静,尖尖的下巴抵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就这么一路顺利的到了目的地。
江与动作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喝下。
他看着躺在他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不觉得喉咙滚动了一下,随后连忙收回自己炙热的目光。
床边放着温水,他给她仔细擦了擦脸,盖好被子就出去了,没在做过多的停留。
浅安安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静静的躺着,嘴里是浅浅的呼吸。
江与出去后,房间恢复了夜的安静。
“哗哗哗。”
没一会儿,旁边的卧室传来水流的声音,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映着男人健硕的身影。
紧致的肌肤上线条起伏流畅,男人正低着头喘气。
一只手按在半透明磨砂玻璃上,水珠沿着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往下滑。
偏白的皮肤上有一个雪花样式的纹身,在小腹的左上方,正随着男人的呼吸一上一下。
他深色的双眼半眯着,脖颈和脸染上不自然的红,唇间喷撒着热气,粘在玻璃上,透了雾气。
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半弓着,乌色的瞳孔渐渐失离,他目光看向小腹上的黑色纹身。
“……”
“浅寒酥…”
许是水太过灼热,空气微薄。浴室传来浅浅的低喘,烟雾散开在浴间,温热的水流掩盖了粗喘压抑的气息。
流水声停止,门被打开。
白烟顺着浴室的门往外跑,身材高挑的男人穿着黑色短衣短裤走了出来。
他正拿着毛巾擦拭着滴着水珠的墨黑色短发,眉眼间已经没了刚刚的欲色。
他随便揉擦了几下头发,灰色毛巾被随手丢在沙发椅上,他眼神淡漠的走到窗前站着。
外面是灯火通明的高楼,灯光印在玻璃上。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隐在暖色的灯光里,是冷色和暖色的碰撞。
一支男士香烟被点燃,夹在指缝,随它自由燃灭。
烟雾很快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上结实的小臂。
“……浅寒酥。”
江与轻轻含着女人的名字,眼神升起疑惑,乌瞳也皱眉眯起。
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