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本要奏!”
!!!
众朝臣又将视线移到了张良身上。
你是国师啊,谁跟你说国师是可以参政的啊?!
还有,你的奏章呢?只靠嘴说啊!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朝堂上已经没有人敢第一个反驳张良了。
太监想要去拿奏章,却被女帝眼神制止。
女帝道,“说。”
张良走到司马严跟前,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他。
这老小子是真的像奸臣啊
饶是司马严这等情绪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江湖,也差点被张良的目光看到破防。
他率先出口,“国师不是还有事要奏吗,一直盯着老夫做甚?”
张良竖着耳朵,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在司马严的注视下,他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张良转身对着女帝拱手道:“陛下,司马大人说他有要事上奏,是关于南方大旱的问题。
臣以为,还是尚书大人的奏章颇为重要,还是尚书大人先说吧。”
张良走到一旁,让出了位置。
“!!”司马严眼睛瞪的像铜铃。
老夫戎马一生,临了临了的,居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摆了一道?!
女帝立马道,“司马爱卿速速说来!”
女帝这一声,完全没有确认张良那话真假的心思,
是铁了心让司马严说出个所以然来,算是将司马严的退路堵死了。
司马严咬了咬牙。
说,被抓到把柄,没准会被咬死。
不说,就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他淡然吐出一口浊气,躬身拱手。
“启奏陛下,南方乱了。”
彭!
女帝一拍龙椅两侧扶手上的龙头,龙颜大怒。
“朕不是已经让户部拨了粮食吗,粮食呢!”
司马严见状不妙,立刻跪在了御道。
“陛下,臣确实是拨了粮食!可粮食是由兵部押送的!”
兵部尚书吃瓜吃的好好的,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紧跟着跪在司马严身后。
“陛下,臣可以保证,粮食确实送到了南方!”
只是
只是粮食实在是太少了!
这话兵部尚书不敢说。
吏部尚书立刻出面冷声指责,“拿着朝廷的赈灾粮,居然还能让南方乱起来
司马大人莫不是吃了回扣?”
“闭上你的臭嘴,没有证据的事休要胡说八道!老夫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
司马严故作恼怒,等着女帝的调停。
然而这次让他出乎意料了。
女帝:“既然司马爱卿对朕如此忠心,那就拿出一个好的对策出来。
以爱卿的才能,应当不会感到难处吧?”
有难处,那就是能力不足,难当大任,就算不被下职,在以后也会处处受制。
没难处,这一时之间确实拿不出来个说法。
司马严额头贴地,竟冒出一丝冷汗。
要论之前,他只觉陛下一介武夫,对朝堂之事所知甚少。
为了稳固朝廷以及国家百姓,还是需要依靠他的。
但现在,他感到了棘手以及恐惧。
以前陛下是直来直往的啊,说杀谁就杀谁,说怎样就怎样。
现在怎么开始言语带有深意,要靠猜了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
现在愁的就是司马严。
他悄然看向张良,直觉告诉他,陛下的改变与这个新任国师脱不了关系。
思索片刻,他的心中就有了主意。
“陛下,臣认为,国师法力深厚,定能助大乾百姓脱离难关!”
玛德!真是老狐狸!
刚才还说老子是江湖骗子呢。
张良知道自己智商有限,本想借着这次机会探探朝臣的想法,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粘锅。
司马严是料定了张良是不会自贬,说些我法力不够,什么都不会的话。
可惜了,他不了解张良。
“我会夜观天象,可不能平息民愤啊,改变人的思想,那是妖术,而我是正道法师!”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不能污蔑我啊,小心我参你一本!
女帝坐在高位观望,还没有说话,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在自己身上薅下一把毛来。
“陛下,臣愿将家产如数奉上,助南方百姓渡过难关!”
切,家产有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女帝冷笑一声,“既如此,那爱卿便带着你的家产,去南方救助百姓吧。”
司马严心中咯噔一声。
江南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那里的官员就是引线,不知何时就会被点燃。
他深知,这一去必定会成为牺牲品。
“陛下,昨日秋风萧瑟,臣偶染风寒,恐身体不适,难以担此大任啊!”
工部尚书出来补刀,“偶染风寒?可是老夫看你精神的很呢。
进殿时更是脚下生风,腿脚麻利,要有人说你刚三十而立我都信。”
吏部尚书:“是极是极,司空大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