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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回来了！”
张良一进宫门，春蝶便喜气洋洋的围了上来。
春蝶怀中抱着小白狐，小白狐安静的很。
小脑袋静静的靠在硕大的胸器上，看起来很享受。
张良看着这一幕，竟生出几分温馨，“照顾她很辛苦吧。”
“不辛苦的，小狐狸很乖！”春蝶连忙摇头。
张良看着在春蝶怀中享受的小白狐，忍不住传音。
“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小东西”
小白狐鸟都没鸟他，硬邦邦的胸膛哪有软绵绵的美女舒服～
张良不见其他三个宫女，便问，“跟你一起来的那三个人呢？”
春蝶小脸微红，“他们被魏公公叫回去了魏公公说说让我一个人伺候公子”
张良微微一愣，想来也是女帝的主意。
有羁绊的人才好掌控，女帝是好意的，她只是想给张良好的，让他心安理得的留在宫中。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年纪小的啊！
张良走进房间，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昨夜蜡烛燃烧后的残渣也消失不见。
春蝶紧跟着走了进来。
“奴婢伺候道长更衣”
张良无奈一笑，“不用，而且别叫道长了，我以后就是国师。”
春蝶条件反射的想要跪下，张良却将其一把托起，阻止了她。
“不用跪。”
春蝶听话，没有再跪，只是一个劲的恭喜。
“恭喜道长！不，恭喜国师！”
看着她这乖巧的模样，就像动漫里的送财童子。
张良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当他反应过来时，小女孩已经羞的面红耳赤了。
张良装作无事的收回手掌，无意间带下了春蝶的一根发丝。
“啊～”
“抱歉。”
“没关系的。”
张良将发丝摘下，又插回到了春蝶的头上。
反正都是黑的，没人能看的出来。
“国师真是的，掉了的头发再插回来是不吉利的！”
张良一笑，“我自有驱凶化吉的本领。”
“嗯，国师是最厉害的！”
张良看着笑颜常开的春蝶，眼角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春蝶，你想不想离开皇宫，去外面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的乐天开心与这深宫格格不入。
春蝶听到此话，笑容顿时消散。
她想跪，可张良觉得不吉利，所以她没跪。
她将头埋进胸脯，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嘀嗒落下。
“对不起，奴婢不应该没大没小的，惹得国师不悦，但请看在第一次的份上，不要赶奴婢走”
泪水滴落在小白狐的身上，松软的白色毛发被打湿，微微塌陷了下去。
小白狐感受到了轻轻的颤抖，这是春蝶害怕的颤抖。
“人类这是怎么了”
张良连忙安慰，“别哭啊，没说要赶你走，就是问问你想不想去宫外生活！”
“不赶我走？”春蝶用衣袖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
张良肯定的点了点头。
“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只想伺候国师！”春蝶发红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张良。
“为什么？”张良似平常询问，“难道拿一笔钱财去宫外生活不好吗？
宫外没有那些尔虞我诈，提心吊胆。”
春蝶答，“可能是国师未曾体会过普通人的生活，奴婢本就生活在宫外，是三年前被卖来宫里
与其说卖，不如说是奴婢自愿的”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张良打断了她。
人生面临的两道命题。
你是想在不稳定的环境中，不愁吃，不愁穿。
还是想在稳定的环境中，忧愁吃穿。
然而能够选择的，才是幸运的，大多数人根本就没办法选择。
身不由己，才是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
“你先下去吧。”
“诺。”
春蝶将小白狐还到了张良怀里，这才行礼退下。
看着空荡荡的古风房间，张良顺了顺小白狐的毛发，那上面还是湿润的。
张良靠在床榻，呆呆的看着古色古香的天花板。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鸽鸽，刚刚那个人类为什么会落泪？”
小白狐整个身体缩在暖被里，只露出来了毛茸茸的小脸。
张良正在愣愣出神，小白狐的询问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大概是她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吧”
“啊？鸽鸽要杀她吗？”
张良轻笑一声，手掌伸进被窝搓了搓小白狐的脑袋。
“不是我要杀她，是这个社会没有给她活路。”
“不懂”小白狐享受着张良的抚摸。
“你不需要懂，你一个狐狸，没必要了解人类。”
“可是鸽鸽你也不是人类啊，为什么要去混入他们？”
她记得，张良说变成人类是因为身体更加灵活，更加便利。
张良一怔，“因为我的心是红色的。”
小白狐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