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喜事啊!南方一连几半年有余未曾降雨,今日天降甘露,定是陛下贤”
“给朕闭嘴!”
女帝抓起御案上的笔砚朝着吏部尚书扔了过去。
好在女帝只是吓唬吓唬,没有朝着人砸去,只是砸在了他的脚下。
司马严暗自冷笑,故意说话说一半,就看你们谁会跳出来得罪陛下!
活该!
吏部尚书以及他身后的‘清’党,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
动作行云流水,那叫一个丝滑。
“陛下息怒!”
“我息你玛德怒!”
女帝大声怒喝,“你们就给我跪着听!”
待到女帝发泄过后,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女帝捏了捏眉心,挥手示意司马严,“接着说吧。”
“然,如今的大雨并非是祥瑞。
大雨倾盆而下,大江水位上涨,冲垮了荆州河堤,若是不及时制止,缺口怕是会越冲越大。
到时候荆州以北的五座县城都会被淹没!沦为水城!”
司马严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干旱未解,洪水又至,北蛮入侵,南方动乱。
天灾人祸,仿佛都预示着大乾要走向灭亡。
张良眉头紧锁,“既然缺口尚小,为何县衙不去快速解决将缺口堵住,还要上报?”
“那些县衙里的人都是群酒囊饭袋,哪里懂得如何修补堤坝。”女帝为他解惑。
说着,女帝又冷眼看向殿中大臣。
“就是不知道尚在殿中的诸位大人,可有人懂修补之法?”
在场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能做到此等官职,自然是各方各面都懂得一些的。
不过最懂的还是工部尚书。
只是现在出口,保不齐女帝会直接发配他们去监督修补河堤。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关乎五县百姓的生死存亡!
兵部尚书站起身子,朝着女帝的方向行拱手礼道,“陛下,臣自愿请命去往江南,治理一系列灾乱!”
目前女帝已经封了张良为四州巡抚,治理四州灾情。
其余人再去就只能讨一个次等的官职,相当于给张良打下手。
做得好,功劳都是别人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傻子会干!
礼部尚书紧跟着站起身来,“陛下,臣也愿往江南!”
司马严在犹豫,要不要出声?女帝总不能让一国尚书去治理水患吧?
可万一我一说,女帝就同意了呢?
司马严怕了,他摸不清最近女帝的心思。
吏部尚书依旧跪在地上,不过他对这些话嗤之以鼻。
兵部礼部的人平时就会拍拍马屁,现在应该也只是为了讨女帝欢心才会请命。
这种虚伪的人,最惹人厌恶!
吏部尚书自以为高风亮节,不惺惺作态。
并且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瞰众人。
女帝看着平常只会吹牛打炮的两位尚书都站了出来,顿感欣慰。
司马严敏锐的注意到了女帝由阴转晴的表情,当即想要开口。
“陛”
还未等他起身,女帝先一步开口了。
“朝廷这边还需要二位尚书,至于南方,朕已封国师为四州巡抚,此事自当交由国师操办。”
“陛下!国师不可缺席祭天大典!”礼部尚书道。
女帝低眸沉思,半晌后。
缓缓开口,“那就将祭天大典提前到明日。”
礼部尚书瞬间失色,当即跪拜在地,“这万万不可啊陛下!
祭天大典应当在良辰吉日举办,如此才能上承天意,下至民心,若是随意更改,恐引起天怒啊!”
“天怒?”
女帝呵呵冷笑,“朕这一年来兢兢业业,不眠不休,把年轻时的大好年华献给了边关。
如今年已三十,又为了朝廷之事操劳。
就算如此,南方不也灾祸不断吗!”
女帝怼的礼部尚书熄火哑口。
“陛下说的不错。”
一直默声的张良终于是开口了。
“昨晚本国师夜观天象,紫微星异动闪烁,明日是「龙神」值守天庭的日子,祭天乃是大吉!”
他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还挺像街上行骗的江湖道士的。
张良此番作为,颇有一番借势压人的意味。
我是国师,会推算良道吉日很正常吧?
你别管我说的对不对,你信就完了!
“国师都如此说了,礼部尚书还要多说什么吗?”
“臣无话可说。”礼部尚书坐回了椅子上。
这场所谓的祭天大典,与平常不同。
它不需要用牛羊祭祀,也不需要粮食祭祀。
上一任皇帝大兴土木,在皇宫北侧建了一座耸立云霄的高楼,名曰:摘星楼。
到时女帝只需要身穿龙袍,手拿传国玉玺,登上那高楼。
再由道士作法,祷告上天,上禀女帝功德,这场祭天大典差不多也就完成了。
剩下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吃席。
所以礼部需要准备的也不多,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