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说他不仅能看见,之前在深圳开滴滴还赚了几十万呢。
我说那不是他开的不是滴滴打车,开的是滴滴飞机吧!
对比自己整天费心费力就赚那么一点,月入三千八,每天笑哈哈。相比之下别人赚着怎么就这么容易!
黑眼镜摸了摸下巴,几天没见,他的形象疏于管理,下巴处长了一圈胡茬:“听说最近深圳那边出了飞的,到时候我也去考个飞行证,再让解老板牵头开个北方的线。”
“你还真考虑上了?你有身份证?”
先不说他前几十年的生活痕迹,后面这些年身份证可是广泛运用,没身份证那是寸步难行,更别提考飞行证。如果他办了身份证,那他要怎么解释他活了几十年容貌不变?
在场的都是干那些事的人,想想就觉得他们的履历不会特别干净。尤其是黑眼镜和张起灵,光是他们的年龄和不因岁月而变的容貌就很容易让人怀疑了。过了几十年都不会老,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身份,不然怎样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回想起生为张海禧混迹于张家人时的记忆,张家人好像都很长寿。
总有人会对永生向往,却求而不得。那退而求其次的延年益寿法子,怎样都会有人心动,并且为之趋之若鹜。
活了上百年却能够保持身体机能和容貌都不变的他们,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这种情况代表他们只能不断地换身份。
我十分怀疑,这些人是否有这么大的能量,将自己身上的秘密隐藏于这个纷乱的世界当中。
“他有啊,你别担心,完全合法合规办理的。”胖爷说道,一改刚刚见面时如刺猬般的态度,变回了我熟悉的那个胖爷。
我看着他,表示十分怀疑。
合规合法?不过我几乎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不是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了许多年,生活两点一线,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要不是他们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来的生活轨迹,估计我一直到死,都会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人。
“不用怀疑,就是这样的。”胖爷解释道,开始玩起消消乐打发时间。
他们在福建一个有点商业化,但貌似因为地处偏远而没有太过商业化的古镇。
附近的只有几个社康和小诊所,大一点的医院得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才能到。
一坐车我就想睡觉,但又不得不警惕着他们搞什么动作,一时间昏昏沉沉的,想睡又不敢睡,十分难受。我看了眼吴邪和前面的胖爷,他们一个沉迷于游戏,一个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又看了看坐我另一边的张起灵,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向他那边靠近了一点,还是他给人有安全感。他很稳定,还是在闭目养神,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觉可以睡。
不过好歹我知道,这些人之中,他是不会主动对我出手的,可以信任。
我向他挪动时,我似乎感受到他动了,一种直觉上的感觉,他的身体和车子皮座的距离很明显说明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缓缓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的心狠狠地悸动一下,随即马上压下心中的想法,朝他讪笑,指了指窗外:“张起灵,我能和你换个位置吗?我想看外面的风景,我还没来过南方呢。”
张起灵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继续闭目养神。
我愣住了。
可恶!
这是什么反应,不行也说一声呀!
吴邪在旁边笑出了声:“你就老实坐着吧,等下还有你受的。”
现在这个座位安排,我甚至连跳车逃跑都做不到。上车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又入了他们圈套,眼前的几个人这个阵仗完全是怕我跑了。
这肯定不是来吃顿饭的待遇。
在我见到窗外那辆熟悉的车之后,我越发肯定这点。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指了指窗外几乎快贴着我们这辆车的两辆车,从出发到现在,我已经看见这个车型以及这个车牌不下五次了,一个小时多小时之内碰到这么多次,这也太巧了吧。
“没有。”吴邪的话语中带着点狠厉,“有人上赶着找死。”
“抓稳了!”黑眼镜一顿操作,我们的车左拐右拐,以一个极其矫健的姿势躲过了向我们撞来的车。
这个操作看得我都想给他鼓掌,可惜坐在中间的我没有这个条件。
他们坐在旁边的还好,可以抓着把手,稳住自己的身形。我坐在中间就没那么好运了,我的身体左右来回摆动,随着车子的加速减速晃来晃去。
有几次,我差点飞了出去,好在安全带的质量很顶,而且吴邪和张起灵一左一右的按着我,我被一股大力硬生生地按得死死地坐在座椅上,生不如死。
“你们悠着点,我是伤员。”我喊道。
“好巧,我也是。”黑眼镜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推他的墨镜,还和我开玩笑,“放心吧,就他们这点技术,我保证送他们回家找妈妈。”
如他所说,他的技术的确够硬,即使对方数量上赢了,技术上还是输给他。
最终我们进入市区,对方也不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