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可坐在那闷闷着生气,马林说话太气人了,什么叫天冷说话灌一肚子凉风。
这是人话?
马林支起身子朝自己房间走去,懒得搭理这个事精儿肖可可。
经过昨晚分析,他品出味儿来,肖可可就是个腹黑的采茶妹,一切的姿态都是故意表现出的,除了对名节比较在意,年代文版本的林仙儿。
这本书作者鼓吹肖可可心思缜密,手段高明,男人傻不拉几前仆后继,为了得不到的爱奉献全部,甚至是马林这种献出狗命的怨种。
肖可可见马林直接回屋,生气揪着毛线手套,可恨。
这个马林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主动跟他说句话,恨不得原地翻跟头,这般冷漠无情打得她措手不及。
一咬牙跟了过去,马林屋子和马红梅屋子一样,只不过地上没有桌子,西侧外墙是加盖的仓房,起到隔温的作用。
炕桌靠在地上墙边,被褥卷起来靠炕墙,马林躺上面双手枕头翘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搭在上面晃悠着。
斜愣一眼肖可可,轻轻闭眼不想说话。
屋子里一股男人的汗味,肖可可下意识抽了一下鼻子。前身不爱干净,一冬天也不洗回澡,脚丫子都很少洗,热炕一烘味道酸臭酸臭的。
加上封窗封门,味道一直在房子里萦绕散不去。
肖可可看到黑漆的凳子也不想坐,总感觉上面有马林的味道,臭烘烘。
俏生生站在地上,似一朵风中的小白花,摇摇晃晃带着几分可怜。
“马林,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儿,你不要不理我。”
马林心里嘿嘿一笑,哎呀,小绿茶人前人后两个样。要是往常前身跪舔的时候,她怎会用这种哀求撒娇的口气讲话。
一定是语气嫌弃,眼神勾人,身体扭捏,带着几分言不由衷,旁人在我不能真的表达情感的掩饰。
演技派。
马林脑中一转来了兴致,一骨碌坐起来,看着肖可可,看得她害羞的耳朵泛红。眼神一错,看向窗外。
声音低沉,神情肃穆:
“别人看见你,觉得你温暖、美丽。
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
肖可可被马林这段小诗整不会了,马林怎么突然朗诵诗,这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老乞丐拿出降龙十八掌,隔壁牛婶竟然是杀鬼子的神枪手。
违和!
“马……林,我以前是怕影响你进步,毕竟我比你大三岁,家里成·分也不好,所以只能假装和你保持距离。”
马林心里一笑,二十岁的肖可可还没有后来当上女企业家的心机和手段,蹩脚的理由,又不给明确的表示。
什么影响进步,大三岁,压根没说到情爱。要前身那脑子,一定演绎出爱而不得,迫于压力和家庭棒打鸳鸯。
只会加倍对肖可可好。
双手扣着炕沿边,双腿在半空晃荡,嘴里念叨着,“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
肖可可感觉被马林将了军,怪腔怪调表达大三岁不在乎。
她在乎啊,她从没考虑过马林这号人,连她的鞋垫都配不上,瞅着就恶心。若不是马林人老实,凶名在外,她早翻白眼起身走了。
“马林同志,我希望你认真学习,积极进步,做上礼镇公社的优秀青年,未来我们一起为祖国腾飞发展努力。”
又是这种没滋没味不留话把的言词,马林索性不装。
“现在我年轻无知,不是你嫌弃我的理由,
我曾追逐过太阳,我曾看过大漠孤烟,
三月下江南,九月登华山。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马林站在地上,表情狰狞,动作夸张,伸出双手像是要拥抱,肖可可吓得叫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等人跑出去,马林摇了一个花手,从额头抹到后脑勺,伸出食指点着门,“搞定。”
虽然刚才表现的有点恶心,但也逼跑了肖可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摸摸嘴唇,穿上鞋走到外屋地,何富英和马红梅一脸见鬼的表情。
刚才马林屋里那两段诗朗诵娘俩都听到了,何富英手里抓着刷锅苕帚,“大林,咋搞得啊,你身上来谁了啊?”
马林鼻子哼了一下,啥玩意啊,建国以后扫除一切牛鬼蛇神。
进东屋上炕,笨手笨脚卷烟叶子,旱烟他还不太会卷。
有个顺口溜:高级干部抽牡丹,基层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
也有7毛2过滤嘴中华,5毛牡丹和8分经济烟的说道,刚才习惯性想抽根烟,发现前身不抽烟。
又一条罪,记上。
何富英追到屋里看到马林卷烟抽,眼神里藏不住的害怕,声音已经变调,“大林,咋地了你这是啊!谁来了啊,有啥要求说道说道,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马红梅一脸担忧看着炕上抽烟的弟弟,斩钉截铁道:“我就说肖知青不是啥好玩意,她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