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几个情节做了修改,边写边忘,想好的段子写到那里就跳过去了。)
屋外阴沉沉的,推开门,起雾了。
两米之外模模糊糊,三米之外的一切都藏在白雾里。
红松鼠站在马林肩膀上,凭借记忆朝运输队走去,今天干活的人来得少,喂完牲口,都回屋子里抽烟喝水。
马金成又不知道去哪里出任务,马和套车都不在。
队里人看到马林带只松鼠,逗弄一会儿,问了马林姚家的事儿,马林没说什么,只说口头退了,那边彩礼都没上,这订亲就是口头忽悠人的。
有人劝马林,让马金成出面谈谈。也有人说,最好找个人中间调解。
马林哼哼两声,“给他姚家脸了,还让家长上门谈,那不坐实了订亲这件事。调解啥?错的又不是我家,从始至终姚家没过礼,也没个章程,等着我姐自己带铺盖上门呢,你们谁家订婚到结婚这样的?”
“昨天我带着下礼镇的人到姚家讲理,下礼镇的人把姚家房子都拆了。我都没脸说他家,镇上人说他们一家子搞破鞋,姚建设是黄广福的儿子,戴秀芬给姚生产戴绿帽子,姚芳是姚生产在外面的情人生的孩子。”
“真的假的啊?”
“大林,你不能因为姚家那边出事了就瞎说,毕竟跟你姐订过婚。”
马林捏了花生喂松鼠,看着装正义的大尾巴狼,张口闭口说订婚,这就是不怀好意看笑话,故意恶心人的。
“咋地,踩你麻筋儿啦?我说姚家你那么激动嘎哈,你跟我一个运输队的,你替姚家说话,姚建设是强尖犯都快判刑了,你说我瞎说。戴秀芬是你相好的?你是姚建设同伙?”
大尾巴狼被马林不善的眼神吓一跳,慌着辩解,“不是大林,我没那意思,我不知道姚建设要判刑了。”
“想看我家笑话啊,我去姚家讲理,他们全家吓晕了,还躲被窝里,下礼镇的人都说姚家不要脸,一家子都是野种。”
马林站起身一跺脚,“我家我做主,顶门立户也是我,抓姚建设强尖的是我,到姚家退亲的是我,谁有意见?新中国新思想,婚姻自主,恋爱自由,我姐被人口头订亲,对方犯罪,口头订亲这事就是个玩笑。谁再拿这事说道,我想问问他是不是封建思想复辟?是不是要走封建主义的老路,继续压迫妇女,和上级的政策做对。”
该露一手就要露,现在马林除了骁勇善战,又贴上得理不饶人、善用理论还能抓人把柄的标签。
运输队,包括上礼镇的人要重新认识他,能打还有脑子,有没有必要得罪他。能弄倒姚家,会不会也把别人家弄垮?
马林就不说用了什么手段,只有结果,永远摸不清他的底细,以后再有人算计,就要合计下得罪马林值不值得。
退亲和打击姚家,是因为他怕麻烦,如果不解决姚家,后续没完没了查缺补漏擦屁股。电视剧里那种打蛇不死,等自己和家人受伤,又来来回回的复仇。真是够够的。
现在他的主要目标是进步,挣钱,吃肉。
沉默了一会儿,有人起了话题,“昨天我听王长发说,明天要出河工,有得忙喽。”
“还有一礼拜霜降,咋才组织河工,万一降温,那土都不好挖,天冷干活容易受伤。”
“县水利局安排的,谁知道呢,反正给钱给粮食就干,再说,不一定让咱们上。”
“去年咱们不就负责拉人拉物资,没几个上河工的。”
“听说今年给的多。”
“多少?”
“五十斤粮食,十五块钱。”
“一天有一斤半粮食,五毛钱,还行啊。”
刘大华和韩军凑到马林身边看松鼠,其他人都稍稍远离,就怕马林急眼尥蹶子。
马林身上只有迎春烟,分给两人,刘大华瞅着烟后,卧槽了一句。
“大林,大发了,东沟大队抓了姚建设那个比养草的,你抖起来了,抽迎春。”
“田大队长给的招待烟,凭本事得的。”
韩军陶醉的抽着,每一口都是一种升华。
刘大华抬下巴一点,“哎,大林,你在我叔那定的箱子好了,我叔让我问你啥前儿要。”
马林才想起,刘大华是木匠刘大能的侄子,“让他送过来吧,不结婚自己用。”
“成,我叔上次糊弄你被你调理了吧。”
“他跟你说的?”
“他能好意思,那天我去他那,我婶子骂他呢,说二丫家的柜子还没做,就鼓捣那箱子,怎么做那么多箱子?我叔说了实话,旧箱子翻新被大林看出来。”
马林哼哼两声,东沟大队加上昨天姚家一闹,刘大能心里也打怵,谁都摸不清马林有什么套路。
真要像算计姚家那样,谁能受得了。
“你叔叫刘大能,你叫刘大华,不犯忌讳?”
“他是我堂叔,那么多叫红兵、建设、援朝的,还有啥忌讳。”
九点多,太阳出来,雾也没散多少。
王长发端茶缸进来看到马林,眼神又转到其他人,避免和马林对视。这几天都是姚家和马林的消息,他有点看不透马林。
整理下信息,琢磨出味儿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