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姐弟俩去小百货二楼,马林觉得梅花表款式不错,210块,10张工业券,没想到还要购物指标。
菩萨和一只耳身上搜出1294块钱,给了大眼500,还有将近800块,钱够了工业券也够,指标没有。
这就是小县城的悲哀,要是京津沪或者省会江城哪里需要指标,而且这边价格也偏高。
上海牌全钢手表不要指标,130块加10张工业卷,两块手表一起开票。
拿着手表和发票找到服务台,让师傅帮着调节腕带,马林瞧见了马金凤和高卫兵。
两个人失去往日的光环,意气风发的劲儿没了,神色沧桑还显老。
马红梅喜滋滋看着手表,“大林你瞅啥呢?”
“马金凤和她姘头。”
“哪儿呢?旁边那个就是她相好的啊,咋长这么老?”
“两人一个烧锅炉,一个没工作,还有闲心逛小百货。”
“管她呢,她自己作的。”
前几天付长工打听到吴之丰的事儿,据说是一个姓高的老头找过他。
老高头?高卫兵的父亲。
高卫兵真是时刻找机会恶心膈应他,这么久估计他也反应过来,那天被捉奸,马林是故意把他们搞破鞋这事儿闹得声势浩大,组织只能从重从快处理,以免影响扩大。
报仇不隔夜,晚上把马红梅送回学校,马林按照付长工打听到的地址,先找到老高头家。
老高头当初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落魄。
他憎恨马金凤这个婊子坏了他儿子前程,死活不同意高卫兵带马金凤回来住,要住只能儿子自己回来,他不认马金凤这个破鞋‘儿媳妇’。
下午外甥又来借钱,理由是他妈帮着表哥去人家做保姆,结果高卫兵心思不纯,竟然让他妈去领导家打听秘密。
当初他妈跟尤副书记爱人相处不错,李大姐还帮着他找临时工呢。现在他妈没了工作,他的临时工也泡汤了。
一切都没了,大姨夫不表示表示不合适吧。
老高头借了五块钱,心知这钱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心里窝火,喝了酒在家里骂何富塘和马林,连马金凤、尤副书记、李大姐一起骂,最后骂儿子、小姨子、外甥。
马林推开老高外甥走时没关的大门,登堂入室,直接把老高头收进空间。
正准备离开,外面有人进院,高卫兵进屋看到坐在那吃花生米的马林。
“马林,我爸呢?你把他怎么了?你把我逼成这样,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家?”
“小高,小高,冷静下,你爸还在。”心里补了一句,在空间里。
高卫兵将信将疑,看桌子上空酒瓶猜测他爸可能出去打酒了。
院门都没关,屋里也没有血腥味,马林稳稳当当坐在这吃花生米,应该还没对他爸动手,如果是马林杀了人还这么镇定,也太变态了。
“你找这儿来有什么事?我跟你小姑的事儿与我爸无关,你不能牵连无辜。”
马林点上烟,“高科长啊~~曾经的,你都让马金凤举报我小舅,敢说自己无辜?马金凤那个不要脸,我早已跟她断绝关系,当初是她求着要上邮电中专,还敢拿这事儿举报我小舅。”
“你说说你们俩是不是蛇鼠一窝,王八蛋炒混蛋。再说说你那老王八蛋的爹,找吴之丰去我宿舍翻东西,给了多少钱啊?是你安排你爸出面找的人吧,你敢说他无辜?”
高卫兵脸红一阵青一阵,“我爸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他就想给你找点麻烦,你也没什么损失。”
“啧啧,高卫兵啊,枉你还当过宣传科科长,就这水平,自己听听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可笑。你爸竟然能打听到吴之丰,还知道他占了我政工科的位置,光凭嘴就能说动人家帮他办事。”
“那应该你爸当科长啊,他水平比你高多了,而且他还会装癫痫,你只会装无辜,你这一家子从根上就烂了。”
马林用手指夹着高卫兵鼻子,“行了,送你上路,我这人干掉敌人时候喜欢说点废话。”
本来还想把现场布置成一氧化碳中毒,想想还是算了,多做多错,失踪是最好的办法。
想起还有马金凤,离开高卫兵,马金凤就是没腿的蚂蚱蹦跶不起来,再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
如果马金凤也失踪,马奎山、王金花两口子又会去找何富英麻烦,马金凤就是两个老东西的软肋。敢找何富英,马林就会惩治马金凤。
回家搜了高家父子,高卫兵身上竟然还有200多块钱和一张收音机票据,这小子任上搞到钱,撸下来后故意过那么凄惨,私下小日子过的不错,今天还去百货大楼买收音机。
狡兔三窟,小瞧他本事。
还有一封信,马林看完之后扔炉子里,火光照着他的脸一片黑气。
信是卫骏业手底下人写的,让高卫兵联系尤副书记,下周务必要给何富塘找点麻烦。
只要让何富塘抽不开身,马林孤立无援,自然有人对付他。
月初的边境会议,尤副书记抢了严书记风头,在会上落了人武部面子。马林还以为这老登官瘾犯了,要给人武部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副书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