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主任让马林和胡玲休息一下,这是让他们避嫌,在座的领导要商量事情。
对着许处长恨恨的眼神,马林翻了一个大白眼,口型:垃圾。
走到楼下,胡玲开始吃栗子,嘴里含糊不清,“师父,你刚才太猛了吧,怼高丽那个金针菇,还怼了许处长。你得罪他不怕人家报复啊?”
马林看着松鼠一样的胡玲,“你咋才吃栗子?”
“刚才太紧张了,不敢吃,一直记录内容呢。师父,你真不怕啊?”胡玲还是有点担心,又问了一遍。
“怕?我怕了人家就能放过我?人家就带着深深的恶意来找事的,我退一步就被扣帽子,我先给他扣帽子,他豁出去不要脸,大闹一场我最多写个检讨。”
“为啥?”
“一个中层干部觉悟还不如一个办事员高,而且我在朝方代表面前没给祖国丢脸,这就是我底气。”
胡玲想得头皮都疼,也没想明白师父的底气是啥?
“你,过来,打倒我。”
身后金真古冲着马林勾手指,胡玲想拉住马林又撒手,决定看看师父如何应对。
马林走到三米处,金真古一个滑步侧踹,马林提膝外挡,脚不落地直接踹裆。
金真古双手格挡,直接被踹飞,马林一个大步追上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两个大耳雷子。(耳雷-嘴巴耳光,打完耳朵里打雷一样。)
金真古撞到墙上,眼前的世界开始颠倒,耳朵嗡嗡蜂鸣,格挡的双手用不上一点力气。
一只鞋踩着他的脸碾着,“小垃圾,会说几句华国话就敢挑衅我?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挑战我国的军人,不知死活。”
对周围看热闹的县委办公人员,“他让我打倒他,中国是礼仪之邦,客人的要求尽量满足,大家帮我证明,打倒后我就停手了。”
“好样的,小伙子这身手太厉害了,一脚就把人干灭火了。”
“这高丽嘎哈呢?无缘无故让你打倒他?”
“这个棒子估计练了几天功夫,想在咱礼河县立棍儿,这下丢大脸了。”
在场的人员都是人精,怎能看不出这个朝鲜人跟马林的矛盾,这年代的人就是护犊子,还有强烈的国家荣誉感。
打倒他,总比自己人被打倒强,帮着马林说两句话算啥事儿。
有心思多的打听马林是谁,这小子手真黑啊,什么停手了,把人家踹飞了还给人家两巴掌,现在还用脚踩人家脸。
朝方代表来礼河县谈前段丢图纸的事儿,看来这代表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服就干。
尤副书记走过来,“怎么回事?”
今天他没资格参加会议,一直悄悄关注,高卫兵说卫家有消息给他,结果人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电话里可不敢说那些秘密的话,只能通过信件沟通,还要高卫兵中转一下才安全。
也不知道卫家让他配合什么,还没来得及找何富塘麻烦,朝方代表来了。
还有上次去人武部敲打范部长等人,也是卫家的意思,人武部对马林保护的太好,去了几波人都折戟沉沙。
他那不争气的侄子跑出来,让他在人武部丢了大人,县委还有人传他任人唯亲,卖官鬻爵。
会上他可没给人武部领导脸面,范部长报复心也强,打发他侄子小尤下乡,去各个公社和大队清点物资。
如今看到马林,尤副书记不知道怎么办了,卫家到底想让他干啥啊?
看到地上躺着的朝方代表,尤副书记眼珠一转,马林懒得搭理他。
今天已经跟许处长吵过,打躺了金真古,再跟县委副书记吵架,他的名声也差不多完了。
拎着金真古的脖领子,耳朵凑到他嘴边点着头,“明白,金参谋心脏病犯了?醒醒啊,别睡,马上送你去医院。”
看着马林一溜烟跑院里,喊司机送人去医院,坐上车开走了。
尤副书记跺跺脚,妈的,这小子属耗子的,一不留神找机会就溜了。
县委这群人看着一阵风消失不见的马林,嘿嘿笑着。
这小子,损啊。
留在这等领导处理,把人家朝方代表打晕了,有没有理都要挨处分,结果人家说金参谋心脏病犯了,跑了。
“嘿,马林这脑子,不愧是何主任外甥。”
“何主任外甥啊,这小子下手狠,心眼多,这个金参谋我看要倒霉。”
“刚才尤副书记过来还想说两句,马林说高丽有心脏病,直接去医院了,哈哈哈。”
“有没有病还不是他说了算,去医院醒过来还得感激他救人一命。”
“可不是,就说动手没用力,金参谋气性太大气晕过去了。”
“好啦,别说了,干活去吧。”
马林就是存着这个心思,抽那两嘴巴主要打击金真古脑部,让他眩晕无力。车后座上帮着他检查下,无明显外伤,拍着金真古身上蹭墙皮沾上的灰。
多好,一点痕迹看不出来,金真古缓过神来准备挣扎,两巴掌抽后脑勺,老实一会儿吧你。
搜出工作证看了一遍,不认识字,身上的枪倒是不错,还有一沓华国币112块钱,访问期间顺便还要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