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房遗爱赶忙转移了话题。
姜饼自然也不会一直抓着一个点不放。
要不是刚才对方表现的太过抽象,他也不会出声
姜饼咳嗽了一声。
“行,那就开始了哈。”
“首先要明确的一点,当唐太宗李世民驾崩后,即位的的确不是魏王李泰。”
感受着房遗爱殷切的目光,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他笑了笑,接着道:“当然了,你放心,也不是太子李承乾。”
“什么?”
房遗爱不可置信的惊呼了一声,接着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抱歉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的,刚才实在太激动了,您继续。”
姜饼觉得有些好笑。
房遗爱的性格似乎就是这样。
虎的时候确实有点虎,但听话也是真的听话啊。
其实刚才他那声惊呼,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
但他自己反而认为不太好了,这倒是在姜饼心中增添了几分好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就是,如果太子李承乾不是赢家,魏王李泰都不是赢家,那么到底谁赢了,是吧?”
房遗爱忙不迭的点头,他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作为魏王党的一员,除了李泰之外,房遗爱不觉得还有其他的皇子能继承大统。
也就太子李承乾稍微有些危险。
但有着玄武门之变的前车之鉴在,李世民自己也不是顺位继承的。
他们自然滋生出了如此的野心。
因此,李泰集团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了李承乾身上,视他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对于其他皇子,他们则完全不屑一顾,认为他们无法与李泰相提并论。
这些皇子们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存在,不值得花费心思去关注或应对。
在他们心目中,只有李承乾才是真正需要警惕和对抗的敌人。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还有谁有那个能耐,击败太子和魏王,登上皇帝宝座的。
但在心底,其实隐隐已经有了个方法。
姜饼继续道:“其实无论是谁都想不到,最终皇位的归属不是李承乾,也不是李泰,而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李治!”
是晋王?!
房遗爱心中略微有些吃惊。
但当这个结果摆在眼前时,却又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可置信。
平日里,除了李承乾和李泰之外。
这位晋王游走在二人之间,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现在细细想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咬人的狗不会叫。
看似李泰和李承乾为了帝位之争打的不可开交。
结果这位皇子倒好,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手了。
那么,他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从二者之间把皇位夺取了的。
就在房遗爱思索之际,姜饼又开口了。
实际上,这个皇位与其说是李治争来的。
倒不如说是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拱手让出去的。
嗯?
这又是什么道理。
房遗爱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写满了疑惑。
但碍于之前和姜饼的约定,他又不敢出声,整个人憋的都有些难受。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姜饼有些好笑,也不卖关子了,接着道:
“有句话说的好,不争即为争。
要说李治最大的底牌啊,就是那个像老狐狸一样的长孙无忌。
他深知在当时的大势所趋下,李治最好的选择便是明哲保身。
虽然他的心中对皇位也是极其的渴望。
但本来因为两个儿子之间闹的不可开交,李世民本人就已经头疼不已了。
这个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自己也没想到,到底要坚持最开始的想法,让李承乾上位,还是让最宠爱的儿子李泰登基。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就算李治心中的想法再多,也只能硬生生的憋着,还是要伏小做低,善于蛰伏。
这样的好处是,无论最后赢的是哪位皇子,他都能因为自己的不争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假设最坏的结果,某一方成功登基,他也能混个善终的下场。
但李治最大的野心,其实也是对皇位的渴望。
在他表面上默不作声的情况下,反而增添了李世民的好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像另外两兄弟一样闹的不可开交,心中已经存了几分喜爱之情。”
顿了顿,姜饼接着道。
“而之所以说他这个皇位是李泰和李承乾拱手让出来的。
则是要从贞观十七年开始说起。”
听到这,房遗爱心中暗自一惊,他就是来自贞观十六年,莫非,在一年之后,天下就发生了大变不成?
想到这里,他愈发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贞观十七年四月,太子李承乾图谋政变逼宫的消息泄露,唐太宗又气又怒,下诏将承乾废为庶人。
在长孙无忌等人的要求下,太宗立第九子李治为太子。
他召见已被废黜的承乾,并怒斥道:“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