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目野带着人亲自盯着秦天,直到所有人出发离开黑河,哪怕在车上秦天都在睡觉,毫无动静,一点异样都没有。
坐在车上的清水和夫很纳闷儿,是秦天在故意用这种状态迷惑他们,还是真的就跟他所说一样,完全不关心这件事,混混功劳就好了?
起初清水和夫就有猜想,如果换做是他,在看过秘密文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情报传递出去,时间紧迫,容不得耽误一分一秒。
然而秦天表现的很慵懒,还真的是从上车就在睡觉,要不是之前确定过秦天昨晚点了应召女郎,绝对会认为他是装的,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可循。
闭目养神的清水和夫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就只能推演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他无论怎么推演,结果都是一样,在戒严的军事演习环境下,外面的人不可能渗透进来,因为他们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而里面的人也无法对外传递情报,层层关卡戒严不说,就算有机会,茫茫荒野里,消息传给谁?若是随意丢在一个地方,路边山上全身白茫茫一片,有没有人靠近暂且不说,就算靠近了,又怎么找到准确位置?
也就是说,在清水和夫的推演中,离开黑河的这段时间,是秦天唯一给外面传递情报的机会,失去了这次机会,后面几乎不可能准确又准时的给外面传递情报。
他们接到烈焰之后会迅速返回黑河,他们是不停移动的,虽然有既定路线,但清水和夫的计划中是有多个备选方案的,整个执行团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要他不提前说,不可能有人知道。
躺在后座上盖着貂皮大衣鼾声阵阵的秦天是真的在睡觉,副驾驶的清水和夫满心疑惑,猜不到这个家伙肚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小九九。
与此同时,毛毛虫卡尔琼斯的书房里气氛异常紧张,背对着所有人站在地图前的他已经十分钟没有移动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人完全无法跟踪他们是吗?”
身后的瑟琳娜肯定的回答道:“是的,他们离开黑河区域后直接进入了军事戒严区域,我们没办法继续再跟进了。”
“从黑河到漠河七百公里的路程,除了主道公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积雪,这么长的距离,日寇不可能重新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马上给沿路哨点下达命令,让他们从主公路往龙江方向搜索,看看日寇是不是启用了另外的路线,另外安排人想办法跟在车辙的后面,战锤有可能会给我们留下信息,切忌,一定要等对方离开一个小时后再跟进。”
“可,长官,他们进入了戒严区,我们的人无法顺利进入。”瑟琳娜直截了当的说道。
“其他人不行,雪貂可以。”
“您是说要启用雪貂?”
卡尔琼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关键时刻,已经到了发挥他作用的时候了。”
“明白,我马上联系雪貂。”
等瑟琳娜离开后,卡尔琼斯坐回到椅子上,心情也有些复杂。
按道理来讲秦天被突然带走,他一定会留下信息,或者想办法给外面传递情报,但这次有点不合常理,是日寇算计的太深,秦天不敢轻举妄动,还是他故意不给外界传递情报?
以他所了解的战锤来讲,即便是再危险的情况下,他都有办法将情报传递出来,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都没有。
是因为自已提出的那个要求让他感到了不爽?或许有可能吧,但能够称之为战锤的秘密间谍,绝对不是这种感情用事之人,即便他性格乖张,对待任务的态度是不会有改变的。
会不会是他发现了日寇那边的什么阴谋,在没有确定之前不会传递情报,以免中了日寇的圈套?
还是,他有自已的打算?
卡尔琼斯无法判断这些猜测,即便秦天是自已阵营的盟友,他也猜不透一点,战锤这个人太复杂了,复杂到他都有些莫名的恐惧。
在卡尔琼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黑河与漠河之间的荒野中有许多黑点在不同的区域忽然冒出来,随后这些黑点披上一件白色斗篷,瞬间融入到了茫茫雪野之中。
“宁嘉,消息可靠吗?”
一座山顶上的石洞里,两道身影正在密谋着什么,其中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宁嘉,另一个是和他长相有些相似,年岁却长不少的强壮猎人。
“我亲自赶过来,消息能有假?老舅,没时间啰嗦了,赶紧安排人行动吧,再犹豫一会儿可就晚了。”
“你虽然是我亲外甥,这种事还是要谨慎对待,这是组织的纪律,你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需要核实清楚,这可是天大的事情,真如你所说,就算咱们支队都豁出去了,也决不能当怂包。”
宁嘉叹了口气,只能点点头,随后从胸口摸出秦天丢给他的那根雪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后又摸出一根烟卷,从火堆里拿出一根前端正在燃烧的树枝,将火苗放在嘴前将烟卷点燃,在青烟索绕的时候将其重新丢回了火堆。
与秦天所在同一个车队里,运兵卡车跟着前面的轿车平稳行驶,除了轮胎上的链条和路上冰雪碰撞时发出的咚咚声,车厢里的士兵以各式各样的姿势正在补觉。
一辆运输卡车的车头里除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