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一打亮,在富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路家大宅,大门缓缓打开了。
大门一开,便从里面走出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壮年大汉。他们一出来,便在门口排成两列。接着,里面便鱼贯走出十辆大马车,而马车后面,则跟着十几个仆人模样的男女。
马车出门之后,那些壮年大汉便跟在马车的两边,护着马车向东走。而他们离开大宅之后,又有几十个拖儿带女的男男女女从里面出来。他们出宅之后,并没有跟着车队走,而是向四面八方散去。然后,路家大宅的大门又缓缓关上。
路家家大业大,单仆人就有几十个,护院也有十几个,但这次路明宇并没有带上所有人,除了护院之外,他只带那些单身的仆人走,而那些已经成家的,则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另投前程。
现在富贵城战事正紧,能够通行的只有东门,所以他们只有走东门。去到东门,他们便被守门卫士给拦了下来。马车停下来之后,路明宇下车,对守门官说道:“我是路明宇,今要出城探亲,还请你们放行。”
那守门官认得路明宇,说道:“路老板,别人可以走,但你们不可以。”
“为什么?”
“上头有令,路府之人暂不许离开富贵城。”
路明宇一惊,问道:“是何人下的命令?”
“是高渐高将军的命令。”
一听是高渐下的命令,路明宇暗中叫苦,沉吟了下,然后拿出路小凡的令牌,说道:“我有都护大人柳将军的令牌。”说着,把令牌递给守门官。
守门官接过令牌一看,见真是柳长靑的令牌,不由为难了。不管是高渐,还是柳长靑,他都得罪不起。
在守门官左右为难的时候,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路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
随着声音,便见几匹快骑奔了过来,前面那个正是高渐,跟在他后面的,是无果尊者及另外两名魔界高手。
原来,自从发现柳长靑就是路小凡之后,高渐不敢擅作主张,便派人上报京城,至于如何处置路小凡,由皇帝来决定。在朝廷的圣旨未来之前,他不敢惊动路小凡,但他又担心路小凡跑路,所以便让人监视路府,同时给守门官传令,不准路明宇及其家人出城。
由于有人一直在监视着路府的一举一动,所以路明宇他们一出府,就已有人去向高渐禀告了。一听到路府举家出城,高渐便知已走漏风声,路小凡要跑路了,所以带着无果尊者他们匆匆赶来东门。
看高渐亲自来了,路明宇便意识到事情不妙,忙说道:“高将军来得正好,路某正要出城探亲,但守门官诸多盘问,好像路某要去投敌一般,既然将军来了,还请将军向守门官解释一下。”
高渐看了看路府的车队,笑着说道:“路老板好大的场面,探一下亲,都搞得这么隆重。”
路明宇面不改色,说道:“现在富贵城战事未定,路某想在亲戚家多住些日子。”
“路老板这是对富贵城的将士们没有信心吗?”
“路某对奋勇抗敌的将士们一直充满信心。”
“既然有信心,那为何要走?”
“路某并不是放弃富贵城,只是想探下亲而已。”
“路老板这是觉得高某是傻子吗?哪有遣散府中仆人去探亲的?”
路明宇沉吟了下,说道:“就算路某要离开富贵城,这也是路某的自由。”
高渐眯了眯眼,说道:“路老板,虽然朝廷没有禁令禁止富贵城的居民离开富贵城,但路老板身份特殊,你一离开,会影响富贵城居民的信心,进而影响将士们的军心。”
“高将军,路某一介草民,影响力没有那么大,将军过虑了。”
“路老板这是要铁着心离开富贵城吗?”
“不错。”
“如果高某不让呢?”
“高将军似乎没有权利管我们的去留。”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那你拿出律法。”
高渐沉吟了下,说道:“路老板,你儿子路小凡涉嫌犯法,在情况没有查明之前,你们路府的人是不可以出城的。”
路明宇听了,脸色一变,问道:“犬子犯了何法?”
“案情还在查办,暂时还不便向你透露,但在案情大白之前,你们不可以离开富贵城。”
说完之后,高渐又对守门官说道:“派人护送路老板他们回府,如果他们不肯回府,就把他们送进牢里,暂时看管起来。”
听到高渐要把他们关进牢里,路明宇急了,怒道:“高将军,你这是把我们当犯人吗?”
“你们是不是犯人,高某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高将军,你要找的人是我,与我的家人无关。”
随着声音,从暗处掠出一条身影,落在高渐的马前,正是路小凡。
原来,昨晚离开之后,路小凡还是不放心,便没有回府衙,一直守在路府的附近,以防有变。早上,路明宇他们出府之后,他还一路跟随,准备送他们出城之后再回去,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见高渐要把他的父母关进牢里,再也忍不住了,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