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进账之后,便大声喊道:“靠山王赵独接旨!”赵独听了之后,愣了愣,然后冷冷说道:“有屁就快放!啰里啰嗦的做甚!”
看没有人下跪接旨,使者又重复了“靠山王赵独接旨!”看使者不知好歹,赵独怒了,喝道:“袁弘算什么东西!你再在账内大声吆喝,斩立决!”
看赵独不但不接旨,还口出狂言,那使者也怒了,斥道:“皇帝陛下有旨,靠山王为何不接旨?!”
赵独冷冷说道:“袁弘还有脸称皇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再啰嗦,斩立决!”
看赵独不像开玩笑,那使者不敢再多言,说道:“王爷息怒,小人只是代人传信而已,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赵独点了点头,说道:“你那所谓的圣旨,本王不看也罢,你说说,本王倒要听听袁弘有什么屁话要说。”
那使者甚是尴尬,犹豫了下,只好说道:“回王爷,陛下已到西南境内,特命小人来传信,让王爷去接驾。”
听到袁弘竟然到了自己的封地,赵独很是意外:“你是说袁弘已经到了本王的地界?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到,便让小人来传信。”
赵独沉默了下,问道:“带了多少兵马?”
“没带一兵一卒,只有皇亲国戚。”
赵独一听,便猜到袁弘是逃命来的,不由眉头蹙得老高,心里想道:“想必是这个昏君已无路可退,这才来投奔自己,象这种丧家之犬,于己有害无利,理他做甚?”
想到这里,赵独对使者说道:“你回去跟你主子说,我们西南地是穷乡僻壤,容不下他这等富贵身,让他另投他方。”
使者听了之后,心里感到一阵悲凉,说道:“王爷,陛下已给逆贼高杰逼得无路可退,还望王爷念在君臣一场,收留陛下。”
赵独冷冷说道:“袁弘有今天的下场,没人逼他,一切都是他一手作的,怨不得他人。”
“王爷。。。。。。”
“你不要多说了,本王现在在打仗,没空招待他。”
看赵独决绝,那使者暗叹了口气,只好说道:“既然王爷忙,那小人告辞了。”突然,赵独身边的一个幕僚大声叫道:“贵使稍等!”
那使者本已转身,听了之后,回身问道:“这位大人还有何事指教?”
那位幕僚说道:“贵使先到外面稍候片刻,在下有话向王爷禀告。”
看事情有转机,那使者心一喜,说道:“好,在下到账外候听。”
使者出去之后,那幕僚对赵独说道:“王爷,袁弘这次来得好,来得妙。”
赵独皱了皱眉,问道:“此话何意?”
“王爷,你想想,袁弘虽败,但名义上还是皇帝,高杰虽立了新朝,但旧朝还没有废,既然旧朝还没废,那袁弘这个皇帝还有他的价值。”
“他除了是个祸患,还有什么价值?”
“王爷,现在高杰势大,凭我们西南一隅,很难与他抗衡。要与高杰争天下,我们就必须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就是那些旧朝势力,这些势力未必就认可高杰,只要能把这些势力聚集起来,我们的实力一定大增。”
“你的意思是想利用袁弘来聚集这些旧势力?”
“不错,袁氏王朝历经千年,根基甚深,不是高杰短时间内能清除的。”
赵独沉吟了下,说道:“袁弘失政,早就天怒人怨,那些旧势力未必就听他的。”
“他个人也许已经失去号召力,但他头上的皇冠所代表的意义却非同小可。”
“这倒是,他再怎么失败,目前还是皇帝。”
“正是,只要他头上的皇冠还在,他的价值就还在,所以王爷不能让他走。不但不能让他走,还要待他如上宾。”
赵独笑了笑,说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王爷英明。”
赵独又是沉吟了下,说道:“主意是你提的,这事就交给你办,这里本王抽不了身,你代本王去接他,接他回王城,好好招待他,与他好好商量怎么聚集能聚集的力量,对于本王来说,多多益善。”
“是王爷,小人一定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
“嗯,如果这次办得漂亮,以后就当本王的首席谋士。”
“谢王爷,小人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
商量好之后,赵独便亲笔写了封信,让幕僚带上,陪同那位使者去见袁弘。那使者见赵独不再驱赶他们出境,喜出望外,虽然赵独没能亲自去接驾,但派了人,并表了态,也算是交了差了。
那位幕僚是西南当地的一位大儒,叫张仕贤,不甘寂寞,才投入赵独的麾下,以期谋点功名。但他在赵独的身边多年,一直未能脱颖而出,心里甚是着急,这次赵独委以重任,让他觉得是个腾飞的机会,不由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