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桑可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琳琅。
“桑可,你就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一条狗。叫得再凶,闹得再大。只要他们不承认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宋琳琅的声音十分凶狠,可在桑可听来特别的虚。
一个人越在意什么,便越强调什么。
桑可眯起眼,继续戳她的肺管子,“其实你很怕我,对不对?因为你知道,现在你拥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无论是裴旭昀,还是宋琳琅这个名字。”
“闭嘴!”宋琳琅大怒,丢下水枪,打开门冲了出来。
她朝着桑可挥舞手臂,却被桑可一个闪身,及时躲开。
宋琳琅还想再打,桑可已迅速溜进别墅,把门关上。
宋琳琅被关在外面,看着里面桑可得逞的笑脸,才知自己上当了。
桑可刚刚是故意激怒她,引她开门。
“桑可,你这个贱人,快开门。”宋琳琅抓着铁门的栏杆,无能狂怒。
“小声点,你怀着孕呢,火气别这么大。来,我给你降降火。”桑可说完,捡起地上的水枪,对着宋琳琅一顿喷射。
“啊!”宋琳琅尖叫,四处逃窜。
看着宋琳琅的狼狈样,桑可心中憋着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
宋琳琅跑到桑可刚刚避水的地方,刚要拿出手机给管家打电话,一辆黑色商务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宋文涛从车里下来,看见桑可站在门内,顿时一愣。
桑可看见来人,立即打开了门。
宋琳琅连忙跑上去告状,“爸,你看看她。妈妈不想看见她,她还死皮赖脸地赖在这,还弄得我一身水,你快叫人把她赶走!”
宋文涛见女儿一身狼狈,十分心疼,立即让管家拿毛巾。
桑可看着面前父慈女孝的画面,只感觉身上的湿衣服粘在皮肤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风吹过时,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心也跟着凉凉的。
宋文涛让女儿先回房洗澡,才瞥了一眼桑可,愠怒道,“你来得正好,跟我去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宋琳琅听到要让桑可进家里,顿时急了,“爸!”
“别闹。”宋文涛难得沉下脸。
宋琳琅不敢再有异议,一跺脚,先宋文涛一步跑回家里找母亲告状。
桑可整理好头发和衣服,确认不再滴水,才缓步跟上。
二楼书房。
桑可刚随手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东西突然朝着自己面门砸过来。
她闪身一躲,东西擦着她的脸颊,撞在身后的门板上,掉落在地。
低头一看,是烟灰缸。
要是被它砸中,不死也要毁容。
桑可心有余悸,抬头质问砸东西的宋文涛,“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的桑可早已被磨平了所有棱角,不复当年的锋芒毕露。
可宋文涛依旧能敏感地察觉到这个孩子淡漠温和的眼神中暗藏的恨意。
那是对宋家,对他的恨。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当年不是你说,以后和我们宋家再无瓜葛吗?现在你冒充琳琅,得罪霍少又是想报复谁呢?”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他又拿了个茶杯砸过去。
只是这次失了准头,砸得太偏。
桑可躲都不用躲,朝着他走过去,提前把桌上所有能砸的,扔的东西通通扔进垃圾桶。
不扔,也会碎在宋文涛的手里。
垃圾桶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那是个误会。我已经和霍少解释清楚了。”她眉眼淡漠,把垃圾桶放回原位。
“误会?你的一点误会,害得宋氏短短两周损失了上千万。你知不知道,霍少的一个电话,就让和我们宋氏合作多年的老客户全部终止了合作!”
虽然被霍彦庭盯上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对此刻的桑可来说却是一个机会。
她脑子转得飞快,接着宋文涛的话说,“如果你烦恼的只是这个,我可以解决。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文涛十分敏感,“这是你今日过来的目的?”
“是。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需要你和宋夫人去医院做个血检。”
一听做血检,宋文涛警觉地眯起眼,“你要干什么?”
看他的表情,桑可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冷诮道,“放心,不是做亲子鉴定。你担心的事,我压根没兴趣。是我儿子病了,需要合适的脊髓做移植手术。即便不想承认,你们也是他的……”
没错过宋文涛眼神里对裴礼的厌恶,她及时改口,“他的一线生机。”
一番权衡利弊,宋文涛才勉强同意,“丑话说在前头。无论血检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可能给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捐脊髓。”
桑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这个协议。
毕竟让他们做血检才是当务之急。要不要捐脊髓也要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说。现在争这些没用。
翌日一早,桑可就去了霍氏集团的写字楼。
来到一楼大厅的前台,她礼貌道,“你好,我找霍彦庭。麻烦通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