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胡道士:“四瞳在其他天师除掉那只邪祟前,都不能再下山了”。
“什么?”,我有些诧异的回头:“这不等于四瞳天师被关禁闭了?”。
可仔细一想伏笼山给出的这个惩罚也不算是太重,
在某些方面上几乎不算是处罚,四瞳天师也应该不会对此有什么异议。
两胡道士气恨的道:“这是他罪有应得,每次都是这样狂妄自大,什么事情都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不会依赖他人,总是将自己视为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对了,四瞳说让你醒来之后去伏笼山一趟,他有话对你说,其他天师也想见一见你”。
‘天师们还让我和你说此事不要归咎在自己身上,这是你无法承担的事情’。
我点点头,眼眸一闪而过复杂:“无需天师们请,我也会去的”,
“这次事情或多或少我都有参与其中,陈真人,崇阳道长他们的死哪怕我对我自己说与我没关系,但心中的坎过得去吗?”
两胡道士没有说话了,别说我过不去,他更加过不去。
因为死的人都是他的师弟,他的师侄......那一.夜两胡道士失去的不是更多吗?
两胡道士又坐了一会就走,毕竟没什么可聊的,聊多了也都是伤心事。
..........
此后我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这几天没有在再尝试着唤出鬼媳妇,
只是脸还没消肿,脖子也没地方割了。
不过这两天倒是和晓静交上了朋友,她比我大几岁,熟悉之后就经常用静姐来喊她。
她是特意跑到伏笼山这种钟灵毓秀的地方找清闲的,好像是为了躲避大城市的压力。
她对我讲的鬼故事很感兴趣,每次说起那些古怪的鬼怪事她总是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但还是会怕的早早下班不走夜路。
总结就是又胆小又好奇。
第三天时得到了大夫的允许后去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病房里收拾东西时,晓静也刚从外面回来,她将背包递给我:“呐,洗干净了”
“这么多的血渍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弄得”。
“背包里我偷偷帮你装了些纱布,等日用的药物”。
“静姐,多谢了”,我接过道了声谢,并将红煞厌胜盒等杂物装进去。
晓静靠在门口眼眸闪过狡黠,她拿出手机晃了晃:“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以后还能约一约”。
我望着她那俏皮的样子,下意识就要吐口而出....好.....,
可就在那一瞬间林樱的死状闪过脑子,那副画面硬生生将我的话噎在了我嘴里。
我不温不热的笑道:“算了吧,以后有缘的还能再见”。
晓静瞪着美眸收起手机,那双眼睛几乎能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祝你有缘不要再见到我”。
“过来我帮你把左眼上的绷带拆掉吧,伤口应该也差不多了”。
“拆不拆都差不多,反正是独眼龙了”。
‘什么独眼龙,你这叫什么话,快过来’。
背上背包来到晓静面前,她动作刻意的轻柔许多,全神贯注专注一件事的她显得有些固执。
左眼上的负担一点点点被减少,一圈圈纱布落在地上。
等到纱布等全部拆掉后,左眼前所未有的畅快,像是终于没了包裹,能感受到晓静呼出的鼻息扑打在眼皮上。
我的左眼帘不断颤动着,心情在与打开与不打开中徘徊,
即使结果都是一样的漆黑,可真当要接受,见证这个事实时心情沉重的无法言语。
最终我还下定决心接受现状,一只眼就一只眼吧。
久未张开的眼帘慢慢上拉,眼皮上的伤口会带来生疼的晦涩感。
下一秒,我的面部表情忽然愣住了,
整个五官都彻底僵硬住,唯有瞳孔在晃动,收缩。
不是黑的,不是漆黑的。
我的左眼睁开了一点,光透进来了
宛如是云端高山上望向天际时那一缕黎明曙光,涣散迷糊。
一点光亮几乎能变成小太阳,思绪也紧跟着空白少会。
晓静看我样子不太对劲,连忙扶住我脑袋:“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未语,左眼皮还在上掀,睫毛如蝴蝶触动,映入视线的白光越来越多好像要将我半边视界都染成白色。
这种白光只出现了几秒便慢慢消散,应该是眼睛适应了这突然的光感,视线也在恢复。
一件事物,一个人,一缕头发,绚丽的色彩,毛衣上的小毛球.......
一点一线,色彩构成了这个世界,万物都在从模糊朝着清晰变换,这一过程和相机的聚焦一样。
最为奇特的是这个聚焦的过程没有限度,没有终点,似乎只要我想就能一直聚焦,让眼前一切更加清晰,细节更加完美呈现。
我屏住呼吸沉入这奇妙的感觉,视界,潜意识的不断聚集,不断深入,渴望看得更清楚,看到更深处的东西。
晓静朴素,淡薄的妆出现在视界中,我以前从未注意过女生口红的唇色,但现在并不是我想注意,而是它想法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