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女真部落那位德高望重、极具威严的首领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倘若大明王朝果真知晓我等内部存在将物资私自贩卖给咱们之人,那此事态必将变得极为严峻棘手!
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即将降临的风暴。
这位首领深知,大明此番调遣重兵前来征讨,其目的绝非仅仅是为了一雪前耻那般简单。
他们极有可能抱着斩草除根、彻底消灭女真一族之决心而来。
十万雄师挥师北上,气势磅礴如汹涌洪流,对于女真而言,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战争的阴影正逐渐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中原有一句流传甚广的古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我之见,眼下局势恐怕正是所谓的东窗事发啊!正因如此,大明才会不顾这漫天飞雪、寒风刺骨,毅然决然的与吾等开战。”东海女真部落的首领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
若不是事出有因,实在难以理解为何非要选在这寒冬腊月之时挑起战事。
毕竟大冬天的,大家在家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多多少少多冷啊。
此时,建州女真部落的首领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美味的烤肉,随口应道,“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咱们是否应当设法联络那位大人,请他务必想出法子来护佑我等周全呢?如若不然,我们大可将其通敌卖国之事公之于众,令其罪证确凿无疑。”
然而,海西女真首领却连连摇头,表示反对,“此举恐难成行啊!倘若尚在大军出征之前,或许尚可一试,恳请那位大人阻拦大明军队出动,但如今明军已然发兵,想来那位大人自身亦是陷入困境,犹如那泥菩萨过河一般,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能保得我等平安无事呢?”
东海女真首领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满脸怒容地问道,“照你如此说来,难道咱们就无法再依靠于他了不成?想当初,正是此人主动联络我等,并向我们私运军火器械,如今东窗事发,他却妄图抽身离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海西女真部落首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回应道,“那么依你之见,究竟该如何行事呢?莫非你打算前往大明官府告发他一番?且先不论是否手握确凿证据,单就他仅是委托世家与我方协商往来这一点而言,即便前去告状,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毕竟,并非由他本人亲自出面与我等交涉,更何况,即便真的成功告发,又能怎样呢?如今明军已然气势汹汹地挥师北上,他们自然首当其冲的遭殃受罚,但我等亦难以幸免啊!与其浪费精力去盘算如何报复他们,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琢磨一下该怎样才能确保我们安然无恙才是上策啊。”
此时整个女真部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别说十万可战之兵了,就是两万可战之兵此时都难以凑出来。
“当下之计,唯有联合其他部落,共同抵抗那来势汹汹、锐不可当的明军!”东海女真首领目光如炬,语气坚定无比的说道。
他深知此番局势之严峻,若仅凭一己之力,绝无可能抵御住强大的明军部队。
二十多年前明军北伐,驱逐鞑虏,恢复中华,那一战属实把周边异族打怕了。
而且别慢女真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划分着三大女真部落,但实际情况却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事实上,这所谓的三大女真部落,并未能将其内部力量牢牢掌控在手,在这片充满变数的领域之中,依旧存在着一些难以驯服、不受约束的势力。
只是名义上归属三大女真,内部还是分裂,没有统一。
“联合?谈何容易!那些个部落又岂会轻易答应与我们结盟?”建州女真部落首领眉头紧蹙,满脸狐疑的质问道。
他心中明白,各个部落之间向来矛盾重重,利益纠葛不断,要想让他们摒弃前嫌,携手合作,实非易事。
这次若不是有利可图,他们才不愿出兵一同攻打边关,劫掠百姓。
面对质疑,东海女真首领并未退缩,反而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大可派遣得力使者,前往各部落游说道理,向他们阐明利害关系,倘若我们各自为兵,互不团结,最终必将被明军逐一击溃,唯有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方才有一线生机得以存活于世。”
“只叹我女真没出一个秦始皇,没有大一统啊,否则中原何敢小觑我等!眼下除此之外也恐无他法了。”建州女真部落首领叹息道。
听到这番话,海西女真部落首领不禁轻叹一声,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之意,“也罢,既然如此,那便姑且一试吧,只盼这些家伙能审时度势,明白唇亡齿寒之理,愿与我等并肩作战,共御外敌。”
言语之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忧虑和无尽的期盼。
他们深知未来的局势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一般变幻莫测,而他们就像是那漂泊在波涛中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颠覆沉没。
然而,正是这种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对于成功联合各方势力的强烈渴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这三位女真首领决定派遣使者分赴各个部落,去商议结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