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楚庙院子中,老铁头正带领村民们忙碌着,才用了半日的功夫而已,一座简陋却实用的铁匠炉便赫然出现在院墙角落处。
“楚哥儿,打铁虽说是一份力气活,但其实不然,它更要心细如发”
此时,在铁匠炉旁,老铁头正在手把手地教导楚高阳。
他先从最基础的选材讲起,何种矿石含铁量高,何种木材耐火性好,再到如何熔炼矿石,如何锤炼铁坯,每一步都讲得细致入微。
楚高阳倒是听得如痴如醉,时而点头称是,时而眉头紧锁,思索着其中的奥妙。
“打铁需心静,手稳,力匀。”老铁头一边示范,一边叮嘱。
“心不静则铁不纯,手不稳则形不整,力不均则器不坚。”
楚高阳铭记在心,依照老铁头的教导,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起初,他的动作笨拙,时常被飞溅的火星烫到,但他不气馁,继续尝试,或许是开了窍,楚高阳的技艺竟是越来越娴熟。
“哈哈,楚哥儿你真是让老叔大开了眼界啊,想不到才短短的功夫,你已经会打铁了。”一旁默默看着楚高阳操作的老铁头满脸欣慰道。
“嘿嘿,还是铁头叔你教导的好啊。”
楚高阳笑着回了一声,手中的铁锤也是越用越得心应手,这让他的心情极好。
“那本《打铁经》真是好东西啊,楚哥儿你的手法上还可以在精进精进,你看我来。”
说完,老铁头也是再次拿起锤子敲打起来。
楚高阳让出了位置,不知不觉间,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只见老铁头手中的铁锤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铁坯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魂,逐渐变得柔软而听话。
楚高阳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楚哥儿你记住了,打铁不仅是体力活,更是技艺,是匠人心意的传递。”老铁头边打边讲,铁锤与铁砧的每一次撞击都像是乐章中的音符,和谐而有力。
楚高阳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将这门技艺学到精髓,不负老铁头全心全意的传授之功。
于是,他更加刻苦地练习,汗水浸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坚韧。
楚庙前,林雨荨静静站着,手中拿着食盒却是没有上前打扰,眉目转动不停。
“楚哥儿,我想这打铁之道,也如你的修行一般,需持之以恒,这样才能登堂入室。”老铁头望着楚高阳,眼中满是期许。
楚高阳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铁头叔,你的话我记下了。”
“哈哈,不早了,老叔先回去了。”
老铁头放下锤子,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林雨荨,脸上满是笑意,走的很是洒脱。
“这一日之功可顶得上年年月月了。”
自言一声后,楚高阳忍不住再次拿出那本《打铁经》看了起来。
看到这,林雨荨可就坐不住了,哪有人不用吃饭的,这天都快黑了。
“楚哥儿你不饿么。”
见到林雨荨带着食盒走来,楚高阳不好意思的笑了。
“芽妮子你看我,一忙起来都忘了。”
赶忙接过食盒,楚高阳就地坐在铁炉旁吃了起来。
林雨荨也没离开,静静地看着。
“对了楚哥儿,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学打铁的啊。”
听到这话,楚高阳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慢悠悠地回道“芽妮子你刚没听铁头叔说么,打铁跟修行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哦,我只记得在我小的时候,铁头叔还在打铁呢,听爹爹说,他的手艺是从县城那边学来的。”林雨荨缓缓说道。
“嗯,铁头叔在我看来,可以称得上是大师了。”楚高阳简单评价道。
“楚哥儿,铁头叔真有这么厉害?”林雨荨惊讶万分。
“哈哈,芽妮子永远不要小看了这天下的任何一个人。”楚高阳意味深长地告诫道。
用过晚饭后,楚高阳小心翼翼地将铁炉里的火熄灭了。
“楚哥儿那我先回去了。”
“芽妮子路上小心。”
目送着林雨荨离开后,楚高阳正准备走回楚庙,院门处却是跑来了刘海林。
“楚哥儿,栖谷镇的卢大叔特来找你”
一看到楚高阳,刘海林立马将卢大贵到了楚村的事情说给对方听。
“刘大哥我知道了,那就让他来吧。”
“嗯,楚哥儿我这就去找卢大叔。”
没过多久,刘海林将卢大贵引到了楚庙中,楚高阳早已在等候。
“鄙人卢大贵,乃是栖谷镇的走商,见过楚庙祝。”
卢大贵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赶忙拱手行礼。
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可即使这样,卢大贵也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卢老爷客气了,不知找我有何事?”楚高阳示意对方坐下,亲自倒上了一杯茶。
“楚庙祝,鄙人此次来是因为栖谷镇那边发生了一件事,那杨家居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