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毕,两辆马车才摇摇而去。
守卫见城门吏还在侧头看马车,不解问道:“头儿,他不就是个寄人篱下的遗腹子吗?至于你这么重视吗?”
城门吏闻此,不由得挑眉,掂了掂钱袋,听着银子碰撞的声音,心里一阵舒畅,咂摸一口,“你懂个屁啊!他是不重要,可他背靠的可是谢承奕!连陛下都敬三分,比他爹都有面儿!你说,不重视行吗!”
守卫不解的挠头道:“可谢将军不是被召回京了吗?听说,陛下打算派人去查他呢……”
城门吏剜了守卫一眼,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啧啧道:“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这整个北晋,谁不知道谢将军一心为国舍家舍命的,这要是能查出个鸡毛儿问题,我头给你当球踢!”
守卫缩了缩头,头如捣蒜道:“头儿说的是。”
眼看快到侯府,王长岳率先下车,对小厮吩咐:“从后门进去,先送她去醒春院待着,多派些人看管一下,我先去松华院回禀。”
说完,利步走向侯府正门。
路上,仆人看见王长岳,纷纷行礼,尊其一声,“王公子。”
王长岳进了松华院,倒是没有直接奔向正厅,反倒从游廊穿过,走向了西廊一间耳房。
轻轻敲了敲门。
“谁?”
王长岳立定,“母亲,是我。”
屋里的王妈妈一听儿子的声音,赶紧开门,看见风尘仆仆的儿子,心疼道:“岳儿,快进。”
王长岳瞅了一眼外面,才谨慎进门。
“岳儿,这女子怎么样?”王妈妈始终有些不放心。
王长岳缓缓点头,“可以。”
“娘这心里始终觉得不安,这么个生面孔送去国舅爷那,到底行不行?别万一出了事,到时候连累你在侯爷那挨训啊。”王妈妈一开始便劝夫人找个知根知底的女子去做这事,可夫人说国舅爷府里的姨娘回话国舅爷这人图新鲜,太柔太听话太不矜持都不行,又加上京里人多眼杂,找个外地的生面孔也好打发,这才祈祷儿子最好能一切顺利。
王长岳提了半口气,“母亲也不要多虑,夫人交办的事情,不管有没有风险,长岳都不能推辞,况且,这是为了承奕,难做也得做。”
王妈妈心中百种愁肠难疏,只得无奈点头,“事到如今,不做也不行了,我随你去见夫人。”
王长岳抚了抚母亲的肩头,展了三分松快道:“母亲的担忧,儿子明白,不过,母亲也应该知道儿子秉性,若是没有把握的事,自然也不会去做。”
王妈妈听儿子这般说话,心里才安稳一点。
两人前后脚,从游廊直接拐至正厅,走向内室。
金铃远远看见王妈妈后面的王长岳,眼中一喜,赶紧对夫人禀道:“夫人,王公子回来了。”
随后,打帘,笑着迎进王妈妈和王长岳,“王妈妈,王公子。”
王长岳进了屋,对关玉兰行礼道:“长岳给夫人请安。”
关玉兰欣慰一笑,“回来了就好,人呢?”
王长岳起身,回禀道:“暂时在醒春院。”
关玉兰点头,“你倒是挺会安排,鹤君成亲后,醒春院就空着了,先安置在那儿也行。”
想了想,关玉兰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对王妈妈说道:“王妈妈,你随我去醒春院瞧瞧,不见人,我总觉得不放心。”
“是。”
金铃刚想跟着,关玉兰便转头吩咐道:“金铃不用跟着了。”
金铃悻悻的止了步,看了看丝毫没看她一眼的王长岳,一阵不满。
“姐,夫人这是去哪儿啊?”刚刚进院的银铃看见姐姐满目的拧眉嘀咕,遂问道。
金铃忿忿道:“说是从夫人母家那边接了个远房侄女,去瞧一眼。”
“怎么没有让咱们收拾院子啊?”按照夫人的脾性,母家来了人,不得大张旗鼓啊。
金铃“嘁”了一声,不在意道:“左右是个不重要的人罢了。”
***
醒春院。
霍阿迎看着紧闭的房门,脑海中还想着刚刚小厮的话,“霍小姐听话一点,自然不会受委屈,这院里有二十多人把守,您也不用想法子逃走。”
心里到现在还砰砰直跳,一整个惴惴不安。
跑吧,外面人影来回走动,怕真的会被误伤;不跑吧,连干什么都不知道,更容易胡思乱想啊。
忽然。
“夫人。”门外响起声音。
霍阿迎汗毛都要竖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门口的身影越来越近。
王长岳使了眼神,小厮立即上前开锁。
只听一声脆响,门锁落地。
关玉兰抬脚进入的那一刻,正好视线对上霍阿迎的眼睛。只见这女子墨发飞扬,柳眉粉黛,杏眼勾魂慑魄,粉腮微微泛红,樱唇娇嫩如蕊,雪肌如冰,身材曼妙纤细,只是盈盈而立,已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王妈妈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女子,不由得怔神片刻,怪不得,儿子满意。
“你叫什么?”关玉兰越看越满意,皮相骨相都是顶级美人胚子。
霍阿迎沉了沉心思,倒是没觉得这几人刻薄面相,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