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在这方面绝不要原谅他们哪怕一点点,这让他不渴望爱,也不想掉眼泪了,也不心疼母亲了,他不知道等到回家后他该如何面对对方,于是油然而生一种渴望——如果能不回家就好了,可不回家,他又去哪里呢,而且他还有莉拉。
他大脑涨涨地往外走,比赛是下午一点开始的,现在却天都黑了。因为脖子底下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倒是省得绕路去正门,沿着空旷的已经关了大部分灯的长廊走出去,球场快关闭了,只剩一些清理机的声音在轰隆作响。路过更衣室门口时,他脚步停了下来,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扇小小的木门,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把掌心贴合到木头细腻的纹路上。
他还有路可走。
他要把路走到这里来。
几天后的德国杯比赛里,拜仁爆出宇宙级冷门,输给了自己的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