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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大卡(2 / 5)

拉姆,而不是巴拉克的那一刻起,这段感情其实就已塌陷。再重来一万次,卡尔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不光是为了维护拜仁帮错综复杂的权力,也是因为理性而言,拉姆是当时更好的队长选择。但同样重来一万次,他也还是会心碎。

卡尔坦露攻击性,用牙齿啃啃别人的肌肉转移掉自我伤害,只有当他们是爱人时,才有意义,才是沉默宽容他的结实长辈和在爱里学会生气和撒泼的小卡尔的故事。一旦抽离开来,巴拉克却依然能看到他的问题,而且在不会帮助他的情况下要求他“自爱”、要求他“改好”,这种伤痛感真是无与伦比。

我们不再是恋人,但你还觉得自己应该去“矫正”我吗?

我永远是你人生里巨大的错误,是吗?

和我在一起,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一败涂地,永远是你最后悔的决定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比我自己还懂我吗,赫内斯说的是对的,米夏,你的傲慢劲真是永远用不完。”

“我好得很,我本来很好的,我去体检了,我今天还吃了一袋糖,我没有随便毁灭自己,我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卡尔的眼圈红了,蓝眼睛在灯下像交叠的玻璃纸一样:“我今天遇到的唯一不好的事,就是坐在这儿和你说话。”

巴拉克看着他,无法告诉他,其实在铺天盖地都是卡尔被火烧着的消息时,当时真正主导他情绪的是自责。那种不讲道理的自责时隔很多年还是萦绕着他,仿佛卡尔的所有痛苦和泪水都是他肩膀上背负的责任,在那种自责中,他沉默又硬邦邦地躺在无法去履行保护义务的地带,一动也动不了,像一块被掰断的钢铁,一个试图执行命令,却被敲碎所有骨骼、于是只能躺在那儿来回重复指令的机器人。

他无用的,让卡尔厌恶的爱。

“你讨厌我也没关系,我现在要走开了。只是,照顾好你自己……”他努力克制鼻头泛酸的感觉,依然沉着脸低声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卡尔提前去等着登机了,宁愿绕出去躲入人群,在登机口附近站一会儿,甚至不想靠近贵宾通道——一个人都没有,他肯定要被重点招待,还不知得多说多少话。时间到了,他才拎着外套没精打采地过去。

空乘微笑着核对登机牌,卡尔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急切的脚步声,头顶都麻了,一回头正要质问对方是不是疯了不是说了不上飞机的吗,就被塞了一杯咖啡。

“你喜欢的豆子,我行李箱里正好有,刚去磨的。”

见卡尔不接,他有点笨拙和无措地拧了拧眉头,像生气似的表情,执拗地握住他的手腕,放进他手里:

“刚刚不是想喝的吗?”

他的手背真的烫红了很大一片,还有点肿了。

“先生,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空乘在后面彬彬有礼地问,但巴拉克只冷淡地冲他摇了摇头,最后看向卡尔,手指微抬本能地想拥抱他,又更本能地克制住,只靠近了一点点,头几乎要抵到他的额头,轻轻说:

“我走了,karl,开心些。”

卡尔开心不了的。

卡尔也不想喝咖啡,但是卡尔又做不到把它扔进垃圾桶。

卡尔最终还是喝了,太苦了,根本品尝不出香味。

卡尔落地到达国家队的基地后,也没太有心思应酬,勉强吃了点晚饭就借口累了回到房间休息。他举起手机,麻木地回复一些不得不回的消息,群消息全是默认静音的,只有at他明确有事的他才回复,剩下的通通略过。

聊天类的事,他等到明天精力好了再回复。但实际上经常会有忘了的情况,对面很容易感到尴尬,所以除了最亲近的一些根本不在乎他什么时候回复的朋友外,也没人那么不识趣地一直试图和他说话。

他翻动到胡梅尔斯的聊天框,和他发了消息:“现在过来。”

在胡梅尔斯刚回到拜仁时,正好是卡尔的伤病康复期,所有人都在说他回来就是为了取代卡尔,胡梅尔斯和他的关系就像二门特尔施特根和诺伊尔的关系一样,职业生涯中一直被同一个人压着是很痛苦的,而卡尔的伤病似乎带来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青训时候被卖去多特本来就是因为当不了卡尔竞品,想回来属于是要一雪前耻了。”

大家都这么说。

但也和无数试图挑战卡尔的人一样,和他自己的结果一样,后来当然是也没成功,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只有卡尔永远是卡尔。不过一方改变不了,另一方可以改变,胡梅尔斯变得乖顺多了,在训练场上还开始替卡尔戴袖标,赫内斯都欣慰地夸他终于是长大了。

实际上不是长大了,而是那段时间他们莫名其妙变p//友了。卡尔也不记得具体起点是什么了,可能只是单纯因为胡梅尔斯本来才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真竹马,但又脱离在他后来的生活外,不用担心在拜仁的正常生活与正常情感出现问题。比如和穆勒,卡尔就是死也不能混到一起去的,他宁可开车到汉堡去跳北海,也不能玷污他们的关系。

但胡梅尔斯可以。

而且对于卡尔而言胡梅尔斯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在面对自己时依然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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