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无力的。
旁边芭蕉叶微微晃动,默秋伶俐地唤醒她,“娘子,你要等的人来了。”
翁思妩强撑着掀开眼,在发现梁寂鸾从必经之路上走来,要路过她时,翁思妩一下打起精神。以红玉指环为目标,动作比意识更快更准,抓住那只如同要与她擦过的手。不止梁寂鸾微微一诧,其他人更是一惊。
凭着一股动力,借着梁寂鸾手上的力气,翁思妩撑着桌台,跌撞着拦在了梁寂鸾的跟前,手也紧紧不放。色如春花的小娘像熟透的桃子。
路边窜出的拦路“猛虎”。
湿气熏染了眼眸,一整个起雾般凝睇着帝王,娇声斥诉,“你是不是没瞧见我,直接想走啊?”
质问的语气让气氛凝结成冰。
内侍极其有眼色召集随行的宫人悄然隐退。
翁思妩也觉得她可能真是烧坏了脑子。
居然有勇气在质问梁寂鸾一句后,再次逼问他,委屈巴巴,“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梁寂鸾被翁思妩抓住手。
他往下觑了一眼,不露惊慌或是动容,很是冷静和安慰地看着她,温声反问:“我又如何哪般对你呢?”
哪般?还用问吗?
他身上的气息困扰她许久,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所有的兵荒马乱仿佛只出现她一个身上。翁思妩被梁寂鸾凉薄的回应伤到了,多了丝恼意。在即将眼眶猩红时,她的手被反握住了。
梁寂鸾拿起她的手腕,忽地贴到他自己脸上。
晃动间她的指腹还不小心从他唇上擦过,中途停滞,如有被含吮的错觉。
这一举动直接让翁思妩受到惊吓,她似痴了怔怔地看着梁寂鸾。
而梁寂鸾不声不响,寻常一般,唇角勾出一抹弯度,对她微微一笑,开口:“还以为,它会跟你的脸一样滚烫。”
“……”
这算什么?方才不是还说没有怎么对她,又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些引人误会的行为?翁思妩被体内难耐的感觉刺激到精神崩溃。
她一早醒来就不舒服,徘徊在正常和溃散之间,就只差临门一脚。
情势勉强冷静下来,却被梁寂鸾令人误会的举动一下打破,一切委屈思绪让她情绪泛滥,直至决堤。翁思妩抓紧了梁寂鸾的手,从下仰望他,固执地逼问:"你的香呢?"
"身上的香呢?"
原本含笑对着她的梁寂鸾微微收拢唇角,冷静沉着,乌黑微凉的眼珠不断游弋在翁思妩脸上。
翁思妩泫然欲泣地踮起脚,躁动不安在控诉中,眼神迷离地向梁寂鸾的唇靠近,“你的气味呢,为什么消失了?”她不断重申着“消失了,不见了”,直到用她的红唇,贴上那张闭合着不说话,显得薄情沉默的嘴。
触感意外的柔软,她像吃奶的幼儿轻轻小心地含,本没有奢求它会给一点回应,当被撬开唇舌时,翁思妩做梦似的睁大眼睛。梁寂鸾抱住了她,托起了她的下颚,以温柔而不失激烈的力度勾住了她舌头。更在翁思妩想从他此刻的眼神里找寻他的情绪时,十分会投机取巧的闭上了眼睛。仪秋殿宫宴上的歌舞还在继续,陈太后的目光却落在了迟迟没有归来的芙徽公主和帝王的座位上。
她往旁看了一眼,时刻关注的侍女官便懂事的上前,"太后?"
"去问问,陛下也就罢了,芙徽呢?怎么还没回来?"侍女官:"是。"她即刻着了一名宫人去找。宫人在往相辉楼寻的路上,没走多远,突地与芙徽公主一方偶遇上。
“公主?”
独奏了一曲琵琶的芙徽公主却好似没见着他一样,瞧着有些许不太对劲,身边也无婢女。
就在宫人还想打探一些情况时,一道散发天威的身影步入他的视野,宫人一见,连翁思妩都忘了,只对他拜见行礼,“陛下.…….两个人都未曾理会他。
翁思妩跟梁寂鸾珊珊而来,回到了仪秋宫宴上。
只奇怪的是,翁思妩竟然在前,帝王在后,他们身上围绕着一股莫名奇妙的气氛。陈太后终于见着人回来,疑虑有所打消,放心起来。在翁思妩快走至她面前时,道:“阿妩,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翁思妩木呆呆的在陈太后说话时微微抬起下颔,像是听不清陈太后说了什么,暴露在衣襟领口外的皮肤,更清晰可见一片绮丽绯艳的薄红色。连带着她的脸上都被晕染透了,她却浑然欲醉,毫无所觉。
连陈太后都察觉到了有所不妥,就在这时,翁思妩竟不是回答,而是侧头非常缓慢迟钝地朝身后望去。
像求助似的,全权交给逆着光在她背后,挺拔高大沉稳安定的帝王。梁寂鸾从翁思妩身上错开眼,缓缓睇向陈太后。正要开口,忽地周围响起惊呼,一道娇影摇摇欲坠,当场坠落。陈太后惊得几近从座位上站起,幸而有一双手在情形最危急时,把人接住。同时,芙徽公主的衣袖中,一只细腻皓腕,在倒下去的瞬间磕到了一旁的桌角上。套在翁思妩腕上的红玉手镯就这样断成两节,坠落在地上。
有什么气息像当场解放,先试着窜出一丝幽香,在察觉到无危险后霎时间更多的香气,如压抑久了般争先恐后地朝外涌荡。旁人只顾着上前关心因不知名缘由而晕倒的翁思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