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又是一声嘹亮的口哨。
直到看见这个手势,阿寅方才张嘴,一口便将野兔吞入腹中。全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这个手势是狩猎,”裴台熠道:“你想让它咬谁,就用这个手势。”
宁窈点了点头。
阿寅表演完狩猎后,屁颠屁颠地回到食盘前,冲宁窈翻起了肚皮,仿佛在说:“夸我夸我我刚刚好棒棒。”它的胡须上挂着血,时不时露出白森森的虎牙,这画面不仅不可爱,反而恐怖残忍。
宁窈没说什么,仍是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裴台熠默默看了半晌。阿寅刚刚狩猎的样子,有点吓人吧?半晌,裴台熠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嗯?”宁窈回头望他。
裴台熠正色地开口道:"阿寅它……还会一个动作。"“什么动作?”宁窈好奇地问。“拜拜。”裴台熠斥了阿寅一声。阿寅便笨拙地抬起两只前爪,叠放在一起,做了“恭喜发财”的拜拜手势。
“哈哈哈哈。”宁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她继续摸着阿寅的大脑袋,背对着裴台熠道:“裴吉哥哥,别勉强教它这些了,它不适合。它不是小猫,它是百兽之王。像刚刚那样狩猎才是它的天性。”
听闻这话,裴台熠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话是这么说,宁窈自己说到一半,又将阿寅当成小猫哄逗了起来:“我们阿寅是百兽之王,是不是呀?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阿寅乐得直翻肚皮。
比刚才被他呵斥做“恭喜发财”动作还要谄媚。
一人一虎玩耍了一会儿,宁窈学手势学得很快,一下就学会了。阿寅很听她的话,她一吹哨,它跑再远也会飞奔回来。裴台熠对宁窈说:“窈儿,你学一下那才两个手势,我明日要出趟远门。”
宁窈闻言立刻怔住。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做了预知梦,“裴吉”便要出远门。
“要去哪儿?”宁窈不安地问:"不是年都还没过完么?"
裴台熠并不知宁窈的担忧。他只觉得她话中表现出的不舍,叫他很是受用。
“是宫里的意思,要去岐山查一笔钱的去向。那地方近,我很快就会回来。最多不过三日。”
听到“岐山”这个地方,宁窈的心更沉重了。梦中那两座巍峨壮阔的高山,不就正是岐山山脉。
她仍不知道梦境里的为什么裴台熠和“裴吉”会是一个人。但无论是“裴吉”还是裴台熠,还是随行军队里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愿看到他们受伤。
宁窈小时候做预知梦提醒周围人提前防备。可从没有一个人将她说的话当回事。她也不知道“裴吉”会不会相信她。
“这么不想我走?”裴台熠手指刮在她耷拉下的眉梢上,道:“行,我明日就把差事辞了,不做了。”
宁窈权当“裴吉”在开玩笑,道:"‘裴吉’哥哥,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梦?”裴台熠问。
为了让这个梦境的可信度更高,宁窈隐去她梦见“裴吉”和裴台熠是同一人的部分。
“我,我梦见你和你的同僚们在山间行军,经过一条两座山之间的索桥,那条桥已经很旧了,你们经过的时候,索桥突然就从中间断裂,很多人都掉下了山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掉下去……”
裴台熠越听脸色越郑重。从京城去岐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过素桥的近道,另一条则是走婉蜒山路。如果走山路需要用时多一倍,此次圣上旨意来得紧急,所以他已经决议走索桥。行军路线哲时还
未披露,甚至连随军的军师都还未告知。
宁窈这个梦却如此栩栩如生,的确有些蹊跷。
“我限外祖母请安的时候,也会跟她说,让她不要大表哥这么走。但足我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听我的。装吉”哥哥,如果我大表哥 意孤行的话,你也不要走索桥好不好?”宁窈说:“就走别的路。不
管我这个梦会不会灵验,你都不要走。"
“好,我答应你。”裴台熠答应下来。
他牵着宁窈的手,宁窈的手小而软,握上后便不想再放开。宁窈却觉得“裴吉”没听进去,故意将手抽了回来,道:“你太坏了,不听我说,就想就想些别的。”
“胡说八道。”裴台熠道:“我若是存这种心,我当场暴毙。”
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真实,裴台熠又说什么“暴毙”这种词,宁窈都快急出眼泪。她连忙捂着"裴吉”胡说八道的嘴,“不许说胡话。"
裴台熠反将她的手捉了过去,贴在唇边吻了吻,“你该知我心。我没跟你闹着玩。我答应你,绝对不走索桥。我也答应你,绝对平安回来。成么?”
宁窈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两人牵着手,大虎崽子在一旁蹦哒,谁也没提前松开。
初一宁窈去给裴老太太请安,家里的几位女眷都在,正热热闹闹地喝茶。这日小辈们给长辈请了安,长辈便会给几位小辈发压岁钱。
压岁钱不在数目多少,全在长辈的心意。但几位裴家的姐姐妹妹总要比着,看谁拿到的压岁钱多,拿到的压岁钱多便得意,觉得自己受宠,拿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