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没有戴口罩,于是影山步得以近距离端详了一番这个男人这张具有视觉冲击力的脸。
看久了之后好像有点麻木,似乎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了……没有鱼尾纹,也没有填充的痕迹,看起来没有做过医,这长生老的效果还真是青春永驻,如果组织真有这本事早就统一全世界了,哪还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脑子思绪乱七八糟地冒出来,又很快散去。
都路久司漫经心地掀起眼帘,翠色眼眸便正望进影山步眼底,捕捉到了青年的打量,宽地笑笑。
“好看吗?”
他单把青年的下巴向上推了推,示自己看完了。
黑发青年闭上嘴,面无表地侧了侧脸,从他的掌心躲开,态度虽然称上恶劣,但显然也假辞色。
都路久司坐在桌沿,弯腰看他:“等会去拍个片子。担心,就算是声带没了,我也能给你移植一个新的。”
影山步露出诧异又震惊的表,十分抵触。
“想要?”男人挑眉,“喜欢做哑巴?那可行,哑巴……你喊救命都没人听见。”
影山步当即站了起来,后退一步。
见黑发青年警惕的神色,都路久司终于都弄够了,抱着胳膊坐在桌边笑了笑:“身上还有什么别的伤,一起给我看看。”
青年只是缓缓地,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都路久司露出一个包容的无奈表,抬看了眼表,“这样,你跟我一起回东京,那边仪器比较好。新干线很快,晚上还能赶回来。”
影山步 :?
似乎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简单检查一下,就被打包到了东京。
“别担心,我会跟琴酒解释的。”都路久司随拿起机,单在上边按了几下,“更何况你这个样子,他也舍得给你安排任务。”
影山步:“……”,只是单纯的他方便而已。
车票很快办妥,因为是短途,所以需要准备什么行李,直接打了个车就出发了。
都路久司习惯地掏出白色口罩戴好,影山步瞟了眼他的头发眼睛,心说你这样的外国人在本也算特立独行了。
候车时,有路人上前问路,原本是对着影山步说的话,大概是看影山步是本人更好说话一些,但没想到对方只是看他两眼,接着转头看向一旁太好惹的高大外国男人。
那戴着口罩的外国人接到求助眼神,这才开口。没想到说出来的竟然是没有任何口音的语,声音磁:“你要找的地方在身后的方向,你走反了。”
路人愣了愣,这才连连道谢,临走前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看着路人的背影,影山步心中略感无奈。
失声的倒计时还有几,他却能表现出讳疾忌医,尤其能让琴酒觉得他态度有问题,否则会被提到面前教育。
这也包括了期间要对都路久司这位负责人言听计从。
虽然影山步跟他相处起来总觉得很自在,但这主要出自对方过于了解心理学,而给人一防胜防的错觉。如果作为陌生人来说,对方其实是相当好相处的——如果他想跟你打交道的话。
“客气。”都路久司偏了偏头,对影山步说道。
沉默的青年只冷淡瞥他一眼,便干脆抱臂闭目养神起来。
都路久司倒也生气,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影山步的侧脸。
这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的绪,自己是知道的。给琴酒制造了能够利雏鸟节的机会,也是出自自己的笔。
事实上,在那样的况下,即便来的人是琴酒,影山步也会死心塌地。
设计了这样低劣偶遇的男人却没感到可惜,只是感到好奇,影山步在这些年似乎一直太喜欢自己,到底是直觉所致,还是琴酒说了什么。
琴酒啊……那个人。
都路久司收回注视影山步的目光,伸转动了一下指上的金色指环。目光幽深。
他们很快回到了第一研究所。
在电梯内刷卡之后按下地下的楼层。
都路久司转头看到影山步疑惑的目光,说道:“直接去拍片子。你是是太久没来了,楼上是研究所,会有这样的仪器。”
影山步沉默地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拍片之后便是等待洗出来。都路久司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接了个电话,一边“嗯嗯”回答一边走了出去,顺把门关上。
影山步坐在椅子上,听到门口走廊脚步声远去,在回声下格外清晰。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像在异地那间崭新得没有任何痕迹的办公室,这因为在地下,所以甚至没有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