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见状心里一沉。两人对影山步的态度简直就是组织成员对一个反水警察的态度缩影,不着痕迹的轻蔑,满满的利用,以及居高临下的命令。
他与波本打交道不多,称不上了解,但苏格兰很明显地强行插手了影山步的生活。
苏格兰的表述来看,个人甚至出入影山步的家中,哪怕他刚美回来多久,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彰显存在感。
而且对自己有着敌意,看来是因为对影山步在美受伤不满。
当然,赤井秀一对此深感歉疚,没有任何想辩解的意图,因为影山步的确救了他一命。不过他之间的事情无需让苏格兰了解。
只是苏格兰到底在以什么身份对他冷嘲热讽?
个将影山步监.禁了数月的男人不可能出于简单的友情来指责赤井秀一。因此正如他之前所,他深刻地怀疑苏格兰疑似将影山步当成了自己的附属品。
而赤井秀一所能做的,不过是让影山步不必在组织内的任务时与苏格兰相处。
作为卧底,他不能表达出来对警察的过多注意,因为他甚至没有苏格兰那正当的理由去胡搅蛮缠——
哪怕他曾经是影山步的“朋友”,但终究是一种背叛。
所以他永远不可能为了“厚海凌久”而失态。
哪怕是他……喜欢的人。
想来,幸好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没有资格去坦白一切。
赤井秀一胸腔闷痛,将杯中逐渐冷却的温咖啡一饮而尽。
“琴酒让我带你去里的私人医院复查。”
影山步茫然地对赤井秀一眨了眨眼,目光相接时立刻明白是赤井秀一的托词,目的是为了把他带走。
他心夹在两方中间真难做人,但还是心领了好意,点点头站来。
降谷零见他两人身欲走,没有拦,因为他有事跟诸伏景光。只是对影山步道:“那之联系。”
影山步点点头,赤井秀一则结了账,然两人一前一离开了咖啡厅。
“……你在看什么。”
现在一对幼驯染面对面坐着。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看向走廊尽头的侧颜,轻声问道。
诸伏景光恍然回神,低头喝了一口拿铁。
“没事。”
然率站身:“去车上。”
坐在车里,降谷零伸手启动发动机,暖气的热风在狭小空间内发出呼呼的背景音。
沉默了几秒之,他委婉地问道:“你有心事?”
按照过去一的卧底作风,诸伏景光在影山步的事情上有些过于……
精神紧绷了。
之前他以为景光慢慢调整好了状态,便不再多问,但今天根据他的观察,似乎一切都毫无变化。
副驾驶的男人没有答话,手指放在车门凸的扶手上轻点。
是下意识的动作,但降谷零却立即发现代表诸伏景光潜意识中在回避谈话。
“不把自己绷太紧了。上紧不松的弦总有一日会绷断。”降谷零伸手搭在幼驯染的肩膀,随着话手中慢慢握紧,“还有很多事情做。”
诸伏景光垂眼,闭眼,深呼吸。
“我明白,别担心。”
“很难不担心啊,如果不想让我担心的话就好好调整吧,找机会休息一下,就算在里总能找到机会给自己放个假的。”降谷零叹了口气,“我会帮忙。次步跟我去外地没有危险,他的伤可以好好恢复。”
诸伏景光知道影山步恢复的速度很快,对此没有异议。
车内又是片刻安静。
副驾驶的男人终于转过头,对幼驯染露出个轻松的笑容:“你太操心了,像个老妈子。”
降谷零看到他的神情,心里放松许多,翻了个白眼:“好心没好报。”
然而他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幼驯染的手握着手机,放在大腿上,是注意力分散的表现。
而诸伏景光此时此刻想做的,唯有联系影山步一种可能性。
降谷零心下一凛:难道景光甚至竟然产生了分离焦虑?!
-
赤井秀一载影山步离开咖啡厅,所谓琴酒的指令只是个幌子,但不能就此把影山步送回去。
“去哪?”
‘去买点东西吧。’影山步捏着装满钞票的信封对他摇了摇。
赤井秀一勾了勾唇,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又变淡。
“苏格兰去你家做什么?”
‘探望。’
“是么。你不想让他去的话拒绝就好,他不敢闹僵,上边还有朗姆和琴酒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