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十三年,大明的江山看似繁华依旧,可朝堂内外却暗潮涌动,风云变幻。这京城之中,大街小巷的百姓们依旧如往常般为生计奔波,茶馆酒肆里坐满了谈天说地的人们,或议论着哪家铺子的货物物美价廉,或谈论着朝中哪位大臣又有了新举措。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宫廷之中的权力博弈,以及关乎天下安稳的诸多事宜,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据《明史·宪宗纪》记载:“十三年正月庚戌,大祀天地于南郊。己巳,置西厂,太监汪直提督官校刺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这一年极为重要的一个变动,那便是西厂的设立,而这一举措,犹如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朝堂与民间都掀起了层层波澜,也预示着一段波谲云诡的历史就此拉开了帷幕。
在这京城之中,住着一位名叫林羽的年轻锦衣卫,年方二十有三,生得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中透着几分英气,一袭飞鱼服穿在身上,更显其威武不凡。他自小就对那行侠仗义、保家卫国的事儿充满向往,长大后凭借着自身的武艺与机灵劲儿,顺利进入了锦衣卫。林羽为人正直善良,对世间的不公之事总是愤愤不平,骨子里透着一股执拗劲儿,只要认定了的事儿,便会想尽办法去做到底,在锦衣卫中倒也颇受同僚们的认可。
这日清晨,阳光洒在锦衣卫那威严的指挥使司衙门的牌匾上,熠熠生辉。林羽如往常一般,早早起身,穿戴好飞鱼服,佩戴好绣春刀,便去校场与同僚们一同操练武艺。校场上,锦衣卫们喊杀声震天,一个个精神抖擞,正在练习着各种兵器招式与追踪缉拿的技巧。林羽看着这些同袍,心中满是欣慰,他深知,只有平日里刻苦训练,战时才能更好地执行任务,守护好这京城的安稳。
操练完毕,林羽回到值房,正擦拭着自己的绣春刀,一位相熟的同僚走了进来,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林羽兄,你可听闻了一件大事呀?”林羽抬头,笑着问道:“哦?是何事这般神秘,快说来听听。”那同僚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上头的大人说,陛下要设立一个新的衙门,叫西厂,专门负责刺探消息、监察臣民呢,而且这西厂的提督,听说是那太监汪直,这汪直据说深得陛下的宠信啊。”林羽一听,心中微微一怔,皱着眉头说道:“这倒是新鲜事儿,咱们锦衣卫本就是负责巡查缉捕,监察百官的,如今又设一个西厂,这职权之间,怕是会有所冲突吧,也不知陛下是何用意呀。”那同僚耸耸肩,说道:“这咱们可就管不着了,上头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听命行事呗,只是往后这京城的局势,怕是要更复杂了。”
林羽心中虽有疑虑,可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儿,便暂且将此事放在了脑后。几日后,西厂正式设立,那汪直走马上任,一时间,西厂的缇骑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频繁出没,四处搜罗消息,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被他们盯上。
这日,林羽奉命外出公干,路过一处热闹的街市,只见一群西厂的缇骑正围着一个卖字画的老者,那老者吓得浑身发抖,周围的百姓们也都纷纷避让,不敢靠近。林羽心中好奇,便走上前去,抱拳问道:“诸位兄弟,这是为何呀?这老者看着也不像是犯了什么事儿的人呀。”那西厂缇骑的头目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身着锦衣卫的服饰,倒也不敢太过放肆,说道:“咱接到消息,说这老者卖的字画里有影射朝廷的词句,咱自然得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你少管闲事,锦衣卫管你们该管的事儿去。”林羽眉头一皱,说道:“可有真凭实据呀?若是随意抓人,怕是会惊扰了百姓,引起民怨呢。”那缇骑头目冷哼一声,说道:“咱西厂办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兄弟们,带走!”说罢,便不顾那老者的哀求,强行将他带走了。
林羽看着这一幕,心中气愤不已,可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暗暗记下此事,想着回去后要和同僚们商议商议,看看这西厂如此行事,到底该如何应对。回到锦衣卫指挥使司后,林羽将此事一说,同僚们也都纷纷面露不满之色。一位年长些的锦衣卫说道:“这西厂才刚设立,就这般张狂,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儿来呢,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呀。”众人纷纷附和,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西厂如今风头正盛,又有汪直在背后撑腰,轻易招惹不得。
然而,林羽心中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决定暗中调查一下那被抓走的老者的事儿,看看是否真如西厂所言,字画里有影射朝廷之嫌。他趁着休沐之日,悄悄去打听那老者的住处,找到了老者的家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那老者平日里就靠卖字画为生,为人和善,所写的字画也都是些诗词雅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影射朝廷的意思,定是被人冤枉了。
林羽心中越发笃定了西厂是在胡乱抓人,他想着要找个机会,将此事的真相告知给上司,看看能不能让锦衣卫出面,去和西厂交涉一番,还那老者一个清白。可就在他准备行动之时,却听闻了一件更让他震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