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时候敲的门。” 安东尼好奇地伸手抓住北原和枫的薄围巾,有点想要知道对方话里的“爱情.动作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原和枫低下头,一点也不客气地拍掉了某个过分有求知欲的幼崽的手——这还没到他该知道的年纪呢。 “这就是社长为什么不喜欢带着女孩子回他家的原因:他宁愿在红灯区解决问题。” 罗曼·罗兰挑了下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清的笑,语气里除了促狭,似乎也有点羡慕和酸的意味。 也许,姑且可以将之理解为单身狗对于从来不缺妹子的人生赢家的复杂感情? 北原和枫有些不确定地想,又继续拿着小王子写的那篇文章笑眯眯地逗自家的孩子,故意把书举得高高的,让对方怎么也拿不到。 结果硬是把安东尼给折腾生气了。 “北原好讨厌!”他这么说,接着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玫瑰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副要和对方绝交一个上午的样子。 “诶……真遗憾,我还打算把他的这篇文章改编成绘本呢。” 成功把孩子逗恼的糟糕大人叹了口气,把本子打开来又看了几眼:“不过肯定还要再找一点比较厚实的纸。” “法布尔家里应该会有。他经常做一些昆虫的插图科普。” 罗兰继续喝着薰衣草花茶,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对同样是漂亮紫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房子里的巨大落地窗。 普罗旺斯前几天因为寒潮的影响,来了一场开春后又急又猛的大雪,搞得附近的信号塔都出了一点问题,连手机电话都打不了。 万幸的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依赖于手机,基本上家里的固定电话还没有退役,所以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只是大家似乎又在这段时间里重新订购起了报纸,送起了信,再一次回到了上个世纪的联系方式。 除此之外,这场雪也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甚至在逐渐更加温暖的气温下,外面的雪已经化了大半,把道路和上面的泥土变成了湿漉漉的一片黑。 这算是植物们最喜欢的日子,它们一个个地从大地里醒过来,在柔软的床单上打扮着自己,等待着第一场盛大的舞会。 然后呢,它们就会在一个对于人类来说普普通通的早晨,一下子全部都冒出头来,把他们给齐齐吓一大跳。 不过人类也是很宽容的,知道这是植物特有的恶趣味,而且没有什么坏心眼,于是就任着它们闹腾了。 当然,偶尔有几个倒霉鬼会被花香熏得打上好几个喷嚏,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人人都不会讨厌这个万物复活的日子的。 春天。 罗曼·罗兰眯上眼睛,享受着这一段没有工作打扰的美好清晨时光。黑胶唱片机唱到哪一首歌已经没人知道了,只有动人的声音依旧回响在这座田野边的小别墅里面。 “Une lumière dorée brille sans fin (一道绚烂金光) Tout au bout du chemin (在小道尽头闪亮) Sens au coeur de la nuit …… (黑暗中的方向……)” 在音乐的声音里,“叮咚”的一声门铃响起,算是一个礼貌的提醒。罗曼·罗兰抬起头嘟囔了一句,知道是自己订阅的报纸被送过来了。 “今天来的有点晚,平时不都是在吃早餐的时候吗?” 北原和枫坐在沙发上面,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抱枕里面,歪头研究着被自己打开来的本子,语气无奈: “这也没有办法嘛,这几天化雪后的路的确很难走。而且你住的地方还这么偏。” “要不是法布尔住在隔壁,你以为我会住在这种地方啊。” 罗兰吐槽了一句,打开门去看自己家门口的邮箱,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卷报纸和新出现的两三封信件,一边看着一边往回走: “这里还有你的信,应该是巴黎公社的那群家伙寄过来的……话说回来,他们有事难道不会打座机吗?” “我的信?” 北原和枫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信件。 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巴黎的哪个朋友会给自己用这么传统的方式传递消息。至少他们几个看起来都是会直接打电话的人。 “夏尔的,这个家伙……唔?”旅行家看着剩下那封没有写寄信者名字的信件,熟练地揭开封口,看着里面的内容,微微皱一下眉。 “我可能四月份要回一趟巴黎。” 北原和枫迅速地看完后,对罗曼·罗兰这么说道,本来微微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算是一件还算是不错的事情。” “嗯。” 罗曼·罗兰也没有问具体的内容,在这方面他向来都是一个很贴心的朋友:“五月份回来的话,你正好还可以看到向日葵花田,如果要办什么事情的话可要抓紧时间。” 这位兼职乐评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音乐报纸,看到头版下面的音乐评论上写的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后,有些骄傲地轻轻点了一下头,这才拿起那封寄给自己的信看了起来。 “有个朋友要搬过来了。” 罗兰一边看,一边对北原和枫说,语气听上去颇为轻快——可以看得出来,他和这位朋友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北原,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三个房子在一起吗?” “准确的来说,他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在这里,所以也跟着住在这儿的。不过他只在普罗旺斯过春天和夏天。” 说到这里,这位异能者甚至还开了个玩笑:“让-雅克·卢梭,普罗旺斯春夏限定款式,你懂的。” “卢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