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眼睛,没有正面回应孩子的谴责,反而伸手一把将之抱在了怀里,笑眯眯地夸赞了一句:“是啊,所以安东尼很厉害。” 金色的小蝴蝶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飞到了安东尼的金色头发里藏了起来,怯生生地朝外面打量着。 小王子则是很郁闷地看着旅行家,突然觉得这种油盐不进的大人真的很讨厌。 “北原就是笨蛋啦。” 他不高兴地嘟囔道,结果被大人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挣脱开来跑走了。 “噗。” 法布尔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眼睛突然一亮,高高兴兴地凑过来,撒娇似的抱住了旅行家。 “北原北原,我也想我也想!” 这位和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的异能者抱着北原和枫,用那对香苹果色的眼睛看着他,语气轻轻快快的,很显然也想要来一个相同的待遇。 北原和枫无奈地看了眼他,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接着就把这个什么热闹都想凑一凑的孩子丢给了罗曼·罗兰: “罗兰,稍微管一点你朋友,别什么时候都想蹭一蹭。” 这个性格……真的不害怕在法国遇到什么喜欢这个类型的变态吗? 罗兰望向法布尔,嫌弃地“噫”了一声,活像是一只看到了水的猫,但最后还是把法布尔扒拉到了自己身边,只是嘴上还嘀嘀咕咕地谴责着某个人: “谁管得了法布尔啊?相信我,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承认我和他是朋友——你说你除了整天惹麻烦还会干什么?” 法布尔一脸无辜地趴在桌子上,抬头看一脸不爽的罗兰:“我还会给罗兰送礼物的嗷。罗兰家里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我的礼物呢。” 罗兰:“……” 钢琴家先生优雅地咳嗽了一声,红着耳朵扭过头去,很大方地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到底热了多少麻烦的事情了。 其实这家伙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嗯,朋友。 安东尼跑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无聊地去闻自己玫瑰花的味道,被有些气恼的玫瑰小姐推了一下。 金色的蝴蝶抖抖翅膀,落在了他的鼻尖。 “闻玫瑰的味道要经过本公主的提前同意。”她这么说道,露出只有公主才能够做出来的矜傲表情,“你这个样子太失礼了。” 小王子不理解地歪了一下脑袋,觉得这个要求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奇怪,但是通过这么漫长时间的旅行,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尊重任何人的做法。 于是他点了点头,继续抱着自己的玫瑰花,很耐心地问道:“那我可以闻闻你吗?” 然后他就看到了红了一个色系的玫瑰。 “你是流氓吗?”她很显然更生气了,转头不去理会小王子,留下来一头雾水的安东尼,自顾自地和蝴蝶玩去了。 正在那边热闹得要命的时候,卢梭和电话那端又换成了一个新话题: “我说伏尔泰先生。”卢梭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交了个新朋友而已。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连这个你都想插一脚?” “这可不光是我这么想的哦。查理肯定也很想要知道吧。谁叫小卢梭实在是太容易被奇奇怪怪的男人拐走了呢?” 伏尔泰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是吧,亲爱的查理?我知道你也很在意这件事情的。” 可恶,我都不好意思在喊查理椰的时候在前面加一个“亲爱的”! 卢梭酸溜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感觉自己在某些地方输了,郁闷得简直想要打滚。 “嗯。”对面的孟德斯鸠简单地回答了一声,“你也知道,你的眼光总是不太好……” “我眼光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当年以为伏尔泰是个好东西。” 卢梭撇了撇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要是早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蛋,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上他。最好一辈子都别以任何方式见到这家伙的名字——我嫌晦气。” “哈?”伏尔泰不爽的声音响起,“查理你听到了吧?这家伙刚刚是在骂我,对吗?” 孟德斯鸠没有理他,而是语气平静地问道:“所以这也是你眼光不好的证明——你打算向我介绍一下新朋友了吗?” 卢梭抿了一下唇,下意识地看了北原和枫一眼,明显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没事啦,只是聊一会而已。” 北原和枫把分成两半的橘子再切了一刀,分成了四等份,挨个分给了四个人,语气依旧是温温和和的。 他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事实上,上辈子这种事他也经历过了不少,就是大多数时候有这个要求的都是对方担心过头的父母。 不过说到这里,总感觉这三个人就是严肃冷淡的妈妈,整天气人找乐子的爸爸,加上叛逆期儿子的组合,这应该是错觉……错觉吧。 北原和枫默默咳嗽了一声,赶紧把这个念头丢了出去,拿起卢梭的手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你好?我是北原和枫。” “很高兴认识您,北原先生。” 可能是两者还不怎么熟悉的原因,孟德斯鸠的语气在面对旅行家时倒是显得柔和了不少,也更加客气: “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再卢梭如果造成您身体和心理上不适的情况下,我们的相关赔偿事宜了。对于卢梭惹出的各种麻烦,我这里都有相当妥善的赔偿和补救措施,相信不会对您造成任何的困扰。” 孟德斯鸠的声音听上去有条有理,而且充分照顾了双方的心情: “当然了,我们在承担了相关责任的同时,希望您也能尽朋友的义务,卢梭其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不过卢梭很多时候交朋友只是头脑发热,很快他就会自己跑掉,您也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