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阳春门的时候,秦在锦和冬苓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你怎得会比我们还早到?”江洵问道。
冬苓之前提过一嘴,说她的家乡在南华城,可从那里到淮州还需要些时日,毕竟中间还隔着蔺州和仁州。
“我在家没待两天就跑出来了,左右闲着也没事,就提前来这儿蹭吃蹭喝啦。”冬苓笑着说道。
听闻此言,一旁的傅霖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道:“哟呵,没想到你还挺会挑地方啊。”
言外之意,她若是去献岁阁,那肯定是蹭不到吃喝。
冬苓自然听出了傅霖话语中的调侃意味,当即不满地“啧”了一声,反唇相讥道:“哼,你怎么也在这里?”
傅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回应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冬苓闻言,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道:“我可是锦哥儿的好朋友,我来这儿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次要成婚的可不是锦哥儿。”
这话虽说听起来让人不太舒服,可仔细琢磨一下却又不无道理,以至于冬苓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予以辩驳。
嘿呀,真是奇怪,怎么每次与这小子交锋都会败下阵来?
只见江洵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也不是你啊。”
既然并非你成婚,你又为何这般着急忙慌地往前凑?
况且一来你和秦念淑没太多交情,二来与秦在锦也不算很熟。
要说蹭吃蹭喝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听到江洵这番话,冬苓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
瞧瞧!还是洵哥疼她!
自己说不过的人,自有人能说得过!
就在这时,几人身后传来了温如玉的声音:“都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
秦在锦随即领着众人往里进,不愧是第一药宗,整个院子都飘着若有似无的中药味。
初闻时并不浓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愈发清晰起来。
闻的时间久了,竟有一种提神醒脑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石板路的两侧特意开辟出两条小道,那上面铺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可以看到不少阳春门的弟子正沿着这两道小路前行,整个人轻盈地踏在鹅卵石上,仿佛脚底生风一般。
邱漓见到此景,心中顿感新奇不已,她兴奋地拉着身旁的赵玉洲踩了上去。
可赵玉洲刚一落脚,便感觉脚掌一阵刺痛,那些坚硬的鹅卵石仿佛变成了无数根细针,扎得他疼痛难忍。
只见他疼得呲牙咧嘴,说啥都要走正道。
可邱漓紧紧地拽着他,小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摁住了赵玉洲的脖子。
这下可好,脖子在他人手中,等同于被拿捏命脉,只好忍着疼痛,乖乖地跟着邱漓往前走。
阳春门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三个部分。
前院里设有药堂和学堂,药堂里摆满了各种珍贵的草药和药具,用来给前来的患者问诊治疗。
此时,学堂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弟子们便是在那里学习医术知识。
中院是专门用于晾晒药材和炼制丹药的场所。
宽敞的院子里,一排排架子整齐地摆放着正在晾干的各类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香。
而炼丹房里,则不时传来火焰燃烧和鼎炉碰撞的声音,药师们忙碌地炼制着各种药丸。
至于后院嘛,这里是药师和弟子们日常休息的地方。
一座座精致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后院中,周围绿树成荫,环境清幽宜人。
值得一提的是,秦家三人与阳春门的其他成员一样,也居住在后院之中。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同吃同住的亲密关系,使得整个阳春门上下一心,团结紧密。
自阳春门创立以来,从未听闻有哪个药师背弃门派,独自出去另立门户。
一行人跟着秦在锦穿过小径,终于来到了后院。
刚踏入院子,一眼就瞧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沈亦行。
那人身姿挺拔如松,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柔和的笑容,正与身旁的秦方礼相谈甚欢。
此时的秦方礼同样面带微笑,时不时地回应着沈亦行的话语,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融洽。
而在秦方礼的右侧,则站着栖花里的县令金益冬,他身着一袭青袍,气质儒雅,正静静地聆听着二人的交谈。
或许是感受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后院闲聊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只见温如玉步履轻盈地快步走上前去,朝着秦方礼拱手行礼,并关切地问道:“多日不见,秦伯父身子近来可好?”
“好着呢!”秦方礼爽朗地大笑起来,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后院。
尽管江洵曾多次听闻过秦方礼这个名字,也曾数次造访阳春门,但这却是他头一回亲眼见到秦方礼本人。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眼前的秦方礼与那张挂在凭栏居的画像中人相比,容貌却并未发生太大的改变。
江挽跟在温如玉身后,待走近后,轻声喊了句:“伯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