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骤然脸色。 诚如皇后娘娘话中所说,如果只是身不适才不来请安,有什么错?一口一个知错,到底是心虚,知晓不来请安另有原因。 皇后看向杨宝林骤的脸,眼底掠过一抹轻讽。 这后宫看不清形势的人有很多,杨宝林一贯位居前列,如果皇上的看重,岂会由着一直胡作非为,得罪后宫一片人? 正叫皇上看重的人,早就位居一宫之主,哪怕没过眼云烟的宠爱,宫中也不敢有人怠慢。 如今皇上显对杨宝林失去兴趣,不改改这浑身被骄纵出来的毛病,是不知所谓。 闻言,谈垣初只是漫不经心地头,语气淡淡: “你做得对,既身不适,绿头牌自然不挂上,没养好身子前,少来坤宁宫,免得过病气给皇后。” 前半句是在对皇后说,后半句却是转向杨宝林。 杨宝林没想到今日刻意等在这里,本是想让皇上念起旧情,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皇上一句话,彻底断想早日挂回绿头牌的念头。 谈垣初领着皇后娘娘转身进坤宁宫,而杨宝林一张脸煞煞的,浑身瘫软在原地,呆滞地看着皇上走远。 甚至有没回过神来——皇上怎么会这么狠心对? 云姒垂眸看着杨宝林,心底不断警醒,将视作前车之鉴,在这后宫,最忌讳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许顺福隐晦地推一下: “咱们也得进去。” 云姒头。 许顺福的声音惊动杨宝林,当云姒经过杨宝林,下意识地抬眼,结果就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杨宝林骤然一愣,下意识地拽住云姒,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记得很清楚,那日和卢才人一起落水的人就是这个宫婢,后来这个宫婢磕得头破血流,求皇上治的罪! 怎么会在御前伺候? 杨宝林脑子有乱,最近一直待在长乐殿,对宫中的情况知晓得并不多。 而且,这一瞬,杨宝林脑子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想起来,那日去长乐殿收东西的奴才也是曾经和宜殿的!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那个奴才是在替卢才人报复! 杨宝林心底气得发狠,却没在意小融子,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云姒身上,那日在湖边,只记得替自己撇清干系,倒没怎么在意这奴才的长相,现在抬头去看,却越发觉得心惊肉跳。 这贱人怎么会生得这么好看? 杨宝林一分不清心底的情绪,是愤恨是嫉妒?或者两者都有。 最终,脑海中只冒出一个念头——那日这贱人忽然跳出来,如今又在御前伺候,莫不是因那次在湖边的表现让入皇上的眼,换而言之,这贱人居然踩着上位? 许顺福被这变故惊到,云姒也没想到杨宝林会忽然拉住,云姒拢拢细眉: “请杨宝林放开奴婢。” 话落,云姒不得不在心中唏嘘,在御前伺候和在后宫伺候,底气都是不一样的,若是在和宜殿,岂敢这么对杨宝林说话? 杨宝林没放,质:“你不是和宜殿的么?怎么会在御前?!” 攥得很用力,指甲都要刺入云姒的肉中,云姒觉得手腕处不断在发疼,皱紧黛眉,本来回答的题,也不想回答: “这和杨宝林无关。” 状,许顺福心底咯噔一声,忙忙上前:“宝林主子快放开吧,奴才等人得进去伺候呢!” 许顺福的声音传来,杨宝林终于恢复理智,不管云姒是怎么到御前伺候,现在的状况都不宜得罪御前的人。 将要放手,恰好御前的宫人拎着灯笼上前,一抬头就看云姒头顶戴着的青玉珠簪,珠簪在灯笼的照耀下,似乎泛着层柔和的光。 但杨宝林却是愣在原处。 记得这套青玉珠簪,被皇上收在私库中,曾觉得很喜欢,向皇上讨要过,但被皇上忽视过去。 许是没得到,杨宝林一直记到现在。 但杨宝林怎么都没想到,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居然出现在一个奴才的身上? 杨宝林一错不错地盯着云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