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他们都很支持,没有任何意见,以后不会强迫我结婚生子。”
……刚开始说话就磕巴了一下。
好没出息,沈央简直想用力捶一捶自己的脑壳。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万全的心准备,可事到临头,他还是紧张得心如擂鼓,脚冰凉,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下意识攥紧了毛毯。
贺南朝没在意他的小停顿,仍保持着认真倾听的严肃态度:“嗯,后呢。”
“所以最近,我终于放下心,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告诉了他们。他们都没有反对。我妈妈一直特别支持我,但是我爸他有些关心则乱,说要先检查一个月内的体检报告……不过我已经拒绝了他。关于体检报告的事情,他不会强行要求,肯定尊重个人隐私。”
说到这里,沈央不由得次用力深呼吸,紧接着继续补充了几句:“如他偷偷摸摸派人找你,你不要管,直接视他们就行!我爸不是那种喜欢使用暴力段的人,如他特别担心我的安全,最多只会装模作样吓一吓你。对不起,我必须提替他说声抱歉。”
在对话起初,贺南朝是真的没有听懂,沈央究竟想表达何种意,又究竟是否在向他求助。
但是当第一个“你”字蓦出现,贺南朝甚至需深入考,瞬间就彻底明了一切。
曾经那种热血上涌、脑袋嗡鸣与心脏狂跳的熟悉感,次如凶猛潮水般朝他侵袭而,将他定在原地,连稳定的呼吸难以维系。
他同时明了为什么沈央今天会如此异常,又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拖到上飞机讲。
在这狭小而安静的万里空,空气中唯有细微引擎声与气流波动。
在这里,他必须要正面应对。
论是他,还是沈央,都只能直面彼此的感情,处可逃,根本没有回避这一选项。
“没关系,你,你不需要歉。”贺南朝浑身僵硬,回话时跟着磕巴了一下。
沈央紧张地笑笑,抱紧毛毯,尽量让声音不发颤:“贺南朝,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复。我可以认真保证,谈恋爱只会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我爸妈,跟集团生意往,全都没有任何关系。但如你未在事业上需要我的支持,如我这边的资源能够帮到你,请千万不要吝啬对我开口。等回家以后,我会把名下的资产和股份大致列出,给你发一份完整的PDF。”
贺南朝动了动唇,刚想说自己真不需要拿沈央的钱,却被沈央接下的话次镇住。
“上一次的告太仓促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因为我没有经验,没有准备,可能说得乱七八糟,法让你清晰了解我所有的想法,”沈央说着抬起眸子,漂亮的桃花眼似乎比以往加灵动夺目,“哥,我可以重新一次吗?”
那双眼睛里真诚至极的情绪,让贺南朝根本毫抵抗之力:“……当可以。”
“那好,我……我要说话了,”沈央努力调整着呼吸,放慢语速,“如没有这次旅行,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会做一只缩头乌龟。一点一点试探,慢慢地、慢慢地跟你拉近关系。我会一直不敢去问你在想什么,一直等到所谓‘水到渠成’的那天。”
贺南朝微怔。他蓦想起了那张“肚子疼”的自拍,紧紧束在腰间的围裙系带,黄油浓郁的可颂与法棍,以及送上的芝士蛋糕。
“但是后我逐渐发现,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太慢了,我会忍不住,我真的有些等不及。尤其是,当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论吃什么都要一起商量,论去哪儿都要共同行动的时候。
“贺南朝,我居开始一天比一天喜欢你。就算在你面总是丢脸,就算我们总是在相处时鸡飞狗跳,总是在轮流尴尬出洋相,我却开始加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好喜欢被你用力抱着,喜欢你在小细节上愿意照顾我的感受,喜欢你的身体,你的脸,喜欢你奇怪的维方式和你的善良,喜欢……喜欢被你偶尔欺负一下。”
沈央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贺南朝,我喜欢你,”他次强调,声音变得清晰而笃定,“我想和你谈恋爱,我想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些,沈央中的毛毯早已扭曲得不成形状。
他还是一如既往容易脸红,但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却比往日为清透明亮。他从头到尾都认真注视着贺南朝的眼睛,不曾有过一丝回避之意。
在狭小舷窗的衬托下闪闪发光。
贺南朝愣愣听完,喉咙不由自主变得干涩,像是有一团火在他身上炙烤,不知该往哪儿放。
他心脏跳得在太响,几乎比世冲向马路时还要剧烈几分。
其他曾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