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感觉那个人就像鬼魅一般在黑暗中悄悄窥视着他,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将手里的抱枕攥得越发的紧,慢慢地开始生起来。
都在说屁话!
是假的!
骗!
索俞才不会那样对他!
他愤愤不平地瞪大了眼睛,瞪着空无一人的墙角, 仿佛在瞪着那个讨厌的男人。
一旁的索俞看着眼前情绪肉眼可起伏激烈的背影,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莫测一遍遍在心里激烈地反驳着秦知泽,实际上越反驳越心虚,越心虚越觉得他说的可是对的。
怎么会这样……
他的眼角耷拉下来,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场越来越弱。
直到感受到了肩膀上微弱的力道,莫测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转过头,一把抓住索俞的衣袖, 抓住了就不想放开。
不放开, 就跑不了。
“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索俞轻声问。
索俞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莫测的脑袋靠向索俞的肩膀,毛绒绒的脑袋在他的脖颈间一拱一拱, 浑身的酒都蹭到了索俞的身上。
索俞顺势搂住莫测, 手掌贴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柔地安抚着他。
那么温柔的索俞, 就像在梦里一样。
如果梦一直不会醒就好了。
莫测眨了眨自己迷蒙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想道。
“你真的会不要我吗?”莫测的脑袋转了个方向,湿-漉漉的眼眸微微上扬看着索俞。
索俞说,每个人类都会有自己的欲-望,或钱或或情或爱, 或强烈或淡漠。
莫测之前也想过,如果他也有欲-望, 那一定就是索俞。
只要把他紧紧抓在手里,其他的都不重要。
平常的莫测很难把这些说出口, 怕索俞生,怕他觉得自己痴心妄想,怕他知道了会远离自己。
喝醉了的莫测没有那么顾忌,他很快又说:“你不要我,我很厉害,什么都可以做。”
他试图向索俞说明自己有优秀。
莫测的话让索俞对那晚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方向。
他看着莫测透着些脆弱的表情,叹了口:“我怎么会不要你。”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真的吗?”莫测的眼睛里有了些细碎的光,他伸手揽住索俞的脖,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可是那个人说,你会厌烦我,然后找一个新的宠物,再把我丢掉。”
莫测越说越委屈,难过得连头都不想抬,仿佛索俞明天就要抛下他跟着人跑了。
“可是你也不是我的宠物啊,”索俞摸摸他的脑袋,说。
莫测一下抬起脑袋,看着索俞,更加难过:“不是宠物是什么?”
说着眼眶里还含起了泪光,显然是误会了索俞的意思:“的宠物做的事情我也都做,我还会说话,保护你,我还可以打工赚钱养你,为什么我不你的宠物?”
他一项一项细数自己的优点,好像成为索俞的宠物是一件么光荣的事情一样。
明明莫测伤心得不得了,索俞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耐心地解释道:“人这一生可以拥有很个宠物,这个位置不适合你,你可以做点的,比如朋友,家人,或者其他什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是任何身份,任何不被替代的身份。”
莫测歪着头用自己醉醺醺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一点:“你是说,老公吗?”
索俞顿了一秒,莫测认真的眼神锁定着他的脸。
索俞在他的目光里清了清嗓,避开视线理了理衣袖:“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也结婚。”
“结婚……”莫测紧紧抓着关键词,嘴角的笑咧开到耳边。
在他的理解中,结婚几乎等同于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而且他知道,人这一辈只拥有一个结婚对象。
他会成为索俞的人生中最特的那一个。
嘿嘿嘿嘿。
想想就觉得开心。
然而还没开心久,莫测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但是……但是盛随呢?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跟他说过?”
他鼓起嘴,呼呼地看着他,表情像是在控诉一个渣男。
“你们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拍合照,”莫测一项一项指出他们曾经一起干过的事情,越说心里越难受,因为这些事情索俞也都陪他一起干过。
他紧紧盯着索俞,问:“你也跟他结过婚吗?”
越想越觉得有可,那天盛随看索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