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么。”蒋霄轻声道，“他在睡。有什么话去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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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是什么时候大起来的，冉暮秋不知道。
他先听见一声很大的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在车身上的闷响，震得他连在睡梦中跟着抖一下。
其实他来也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压根就不是困得睡过去的，是被折腾得受不，又羞耻的要死，干脆装晕昏过去的。
被巨大的声响唤醒后，冉暮秋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是外面的动静，而是身体上难耐和羞耻的异样。
他拿手抹一下眼睛，就又注意到自己连手臂上有星星点点的吻迹。
然后一下就哭。
边哭边喊233的名字。
【你、你不是说过，要是我遇到人身安问题，以马上帮我抽离的吗？】情绪来得太快，冉暮秋一下就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皱成一团，怜极，【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233：【……】
为确认自己判断没有错，直男系统233硬着头皮在数据库里回放一下方的情形——
攻略对象因为怕他太痛所以抬着他的腿添快大半个时抵进去一点，还由于宿主快要哭晕过去，所以只浅顶几下就开始搂着他哄。所以，233经过评估认为，程除宿主自己快哭晕以外，好像，没有哪个时刻，真的算是，“人身安问题”的？
再说……
233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宿主自己也是看过无数攻略的，应该知道，这状况，就算真的……搞一晚上，也的确，还够不上系统发出安危告警的程度啊？
233沉默一会儿，机智的转移话题：【宿主，两个攻略对象好像在外面打起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让他们打去好。】冉暮秋抹着眼泪，昏着脑袋道，【打重一点，最好打到一百，我就以走。】
233：【。】
冉暮秋说完发现哪里不对。
等一下，两个攻略对象？？
这里离不是只有主角攻一个的吗？
他顾不上再跟233耍赖，扭身，睁着一双被眼泪糊住的眼睛，扒着车窗就要往外看。
只是腰实在没有力，手也有点软，刚直起来一点就差点滑下去，羞恼得冉暮秋鼻子又有点酸，努力重新探头出去。
夜色浓黑如墨，以冉暮秋此刻的视线，只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车的车灯在微弱闪烁，和车旁的两个人影。
因为方哭得有些厉害，夜盲症又加重，冉暮秋揉揉眼睛，再睁眼时，就看见那头的车灯亮些，一个修长的人影微跛着朝他走来。
冉暮秋也看清对方的样子。
青年头发很乱，眼眶也红，脸颊上被揍出来的血痕还未干涸，是很新鲜的伤痕。
他就站在离冉暮秋两步远的地方停住，抹一把嘴，抬头看他，问：“冉暮秋，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
“你是自愿的吗。”
冉暮秋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从他跟蒋霄订婚，这群人开始发疯起，他们说的话，他就经不明白。
他只是个炮灰，唯一的金手指就是系统的剧，因为脑袋不够聪明，照着剧走能把情搞砸，更不要说，每次他分到的攻略对象，总是有这么的自主性。
一个人就很难对付，冉暮秋又哪里能够聪明到，明白他们每一个人心里在什么。
冉暮秋不说话，越泽就盯着他。
刚醒过来的少年眼皮肿得跟什么似的，手指头搭着车窗的边边，正委屈而迷茫的看着他。
越泽极力的忽略他身上那些明显到无法忽略的痕迹，喉头动一下，干脆将话问得更明白一点——
“你喜欢他吗。”他道，“你说不是，那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着，他就朝少年伸出手，也没再上前一步，只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冉暮秋呆呆的看着他。
这下，他终于听懂。
……是为什么？
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他这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搅进来的。
然而，此刻再这个问题经毫无意义。眼前的场面，明显是世界线崩到经不能再崩的程度，冉暮秋只知道，自己回答是或者不是，会发生什么。
他脑袋里只剩一片浆糊，正费力的思考这两回答会带来的能性，就听另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秋。”
冉暮秋抬起眼睛，然后，就看见自他认识蒋霄以来，对方最为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