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问道:“二阿哥,您这是怎么了?”
“田嬷嬷,……没事,只是额娘……”二阿哥看她张口欲言,但是又担心乳母乱讲,只得闭上了嘴,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
乳母:“您要是高兴,让凌普陪您去找乐子散心。”
凌普是田嬷嬷的儿子,算是胤礽的奶兄,平时能说会道,胤礽对他一向信任。
“用了,要认真读书!”胤礽扯出一苦涩的笑容,带人回了阿哥所,在坤宁宫停留。
乳母担忧地望了望主殿方向,看二阿哥的模样,多是和皇后有关。
……
二阿哥离开后,喜嬷嬷将平贵人请到了皇后面前,皇后单枪直入道:“二阿哥是你引过的?”
平贵人恭敬地行了一礼,“是,娘娘,二阿哥是赫舍里氏唯一的阿哥,又是中宫子,他是时候知道一些事。”
皇后目光微凝,深深地注视她,“怪得侧福晋对你那么推崇!”
平贵人:“多谢皇后娘娘的夸奖!”
皇后挥手让她下去,等人离开后,叹气道:“倒是有心人!看叔父这次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
皇后的具体病虽然会宣传出去,但是作为赫舍里氏供奉的太医,云太医会瞒索额图。
索额图听完后,坐在书房里沉思了良久,看云太医呈给他的脉案,眸光的凶煞气越浓厚。
奢华的书房内,除了索额图桌上的那盏灯,其余灯笼烛火全被灭,索额图翘腿坐在桌前,宽大的身影遮蔽了大半的光,随烛火随风跳跃,高大的影子填满了半书房,无声地狰狞嘶吼。
云太医低头坐在下方,等候索额图的回话。
忽而鼻尖问道一股糊味,抬头看到索额图已经将皇后的脉案给烧了。
索额图从抽屉里抽出五张银票,扔到云太医怀里,“多谢云太医告知。”
云太医将银票收回袖兜,好奇道:“大人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然是倾赫舍里氏全族的力保住皇后娘娘了!今后还望云太医进行医治,需要什么,太医院没有的,让赫舍里氏找遍天下。”索额图嘴角上翘,在昏暗灯光下,笑容显得有些阴森。
“是是!微臣遵命!”云太医连忙道。
夜晚子时,索额图书房的灯仍然未熄,巡逻的侍卫敢打扰,索额图的管家带一身寒露进了书房。
“大人,云太医已经送回去了。”管家躬身道。
索额图起身伸了一懒腰,抬手示意管家上前。
管家依从命令靠近,躬身走到桌子前面。
“嘎利,本官能为二阿哥豁出命去,你信信?”索额图语气幽幽,带说清道明的笑意。
“然信,奴才明白大人,为了二阿哥能登上大统,别说二阿哥,就是奴才也愿意。”管家满脸挤笑。
“可惜咱们的命在皇上心里怎么值钱!”索额图带几分得意地笑出声,“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是最要,也是最值钱的。”
“嘶!”管家倒吸一口气,也敢问,默默咽下口水,心翼翼地看索额图。
……
七月的最后一天,春宫的成嫔临盆。
皇后和宁妃先过去坐镇,佟安宁听闻惠嫔、荣嫔、宜嫔也去了,犹豫片刻,还是去了,等到结出后,她再去。
她演技过关,如被人看出她早知道孩子会有残疾,被有心人一传播,可能就是她的错了。
……
春宫中,产阁中,成嫔叫的撕心裂肺,接嬷嬷一直在温声劝,“娘娘,您要使力气,能将力气浪费在叫喊上。”
产阁外,皇后坐在殿内,询问成嫔的产况。
目前况还好,胎位是顺的,就是成嫔是第一胎,有些慌,光顾喊叫,这样后半段容易脱力,所以接嬷嬷让成嫔咬住了东西。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儿,现佟安宁没,随口问道:“贵妃怎么没?”
珍珠缓步走出,向皇后行了一礼,“启禀皇后娘娘,娘娘还有事,暂时脱开身,听闻皇后娘娘坐镇,就派奴婢前守,过段时间她就。”
又过了一段时间,苏麻喇姑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前看望。
成嫔这胎比较快,大概一时辰就下了,孩子出时,恰好康熙迈进春宫的宫门。
婴儿的“哇哇”的啼哭声响彻春宫,瞬间让他精神振奋。
先说是男是女,单是这哭声,就知道是健康的婴儿。
康熙脸上禁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