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和温途谈得差不多了,众人一齐离开。 一时间,房子里突然安静,温稚这才注意到加湿器呼呼吹气的声响。 温途走过来,拎上书包,“跟哥哥去上面看看。” 温稚跟着上楼,走进廊道的第一间房,里面的陈设摆得齐整,床上还放了一个兔子抱枕。 一切都洋溢着充满依恋的美好。 “哥哥。”温稚拱了拱脑袋,“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温途垂下眼,揉了揉她的头顶,“嗯,你有什么想问我的都可以问。” 听他这么说,温稚一肚子的疑惑反而咽了回去。 她其实想问,世界上还有爸爸妈妈吗? 她其实想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存在的呢? 她其实想说,你现在那么相信顾平生吗? 可是温稚没出声。 小姑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过了一会儿,仰起来看着他,笑得没心没肺:“我有零花钱吗?” 温途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想要多少?” 作为一个天生的谈判家,温稚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多少都可以吗?” 温途挑着眉,没说话但意思就是,你说就行,要多少有多少。 “哥哥你看着给吧。”温稚一脸无辜,浑身上下全是心眼子。 温途双手搭在腰间,快被气笑了。这小鬼机灵劲倒是一点不少。他把书包放在椅子上,顺便拉开抽屉,侧身道:“省着点花,知道不?” 温稚瞬间眼睛都亮了,跑过去,捧起里面数值不大的现金,又注意到旁边的崭新手机。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温途顿了一下,“里面还存了刚才那个哥哥的电话。还有那个姐姐,女孩子的事情都可以跟她说。” 温稚搓了搓手,眼睛蹭蹭发光。 胡乱点着头,嗯啊哦应付几声。 温途也没再多管,只是说了句:“做完作业,早点去睡觉。” - 温途走后,偌大的房间里便只有温稚一人。 她四处转了转,最后拿上衣柜里的衣物,去洗漱然后睡觉。 只是刷牙时,温稚突然往洗手台下看了一眼,注意到磨砂玻璃柜里,似乎放着颜色鲜艳的东西。 一个模糊的想法在脑中成形。 温稚弯下腰,轻轻打开了那个柜子。 里面放着各种型号的卫生巾。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猛地让她有点想哭,半个月前,她来了例假却凑不到钱买卫生巾。 所以,一些境况,有在悄悄改变。 洗完澡,温稚跳上床,翻了个身打滚,感受着羽绒被慢慢包裹而来,懒洋洋的哼唧了下。 - 两天周末,温途几乎没什么闲暇的空隙。 开不完的会,批不完的文件,拒绝不完的应酬。 温稚做完题就张牙舞爪地陷在沙发里,把之前没看过的动画片和电影都补回来。 相处了两天之后,兄妹俩已经混熟了。 所以当温途拎着行李,准备出门去赶周日晚班的航班时,温稚只是从抱枕里探了脑袋出来,连一声再见都懒得说。 见状,温途提醒了下,语气淡到不行:“阿稚,我要走了。” 温稚:“哦。” 温途:“明天早上叶秘书会来接你上学。” “哥哥。”突然被叫住,温途还以为这小孩舍不得自己,脚步顿住,准备回去安慰几句。结果温稚将膝盖一抱,“我乘公交车去就好啦,反正离得也很近。” 上学时间七点,也确实比正常工作时间早太多。温途答应下来:“那就这样,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联系我。” 温稚没回话了。 温途:“......” 敢情这小鬼巴不得他走。 关门声响起后,温稚偷偷扬起脑袋,往门口看了好久。 最后拿了书包下来,把房间里的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提前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 周一晨读,鸟鸣阵阵。 温稚刚拿出诗词本,就被刘综南叫出去了。 办公室里,窗明几净,刘综南吹着玻璃杯里浮起的茶叶,把盖子“噔”的搁在桌上,“温稚,你这几天没住在学校?宿管老师打电话给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嗯。”温稚乖巧点头,“我哥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