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推开门,转过头跟他们几个人说,“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这里还有灶台,你们要愿意可以自己煮东西。” 纪初桃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两层的窝棚,上面又个阁楼,没有家具,只有几块木板,房间中央有个土炕,里面都是碳灰。 他们捡了些柴火生火取暖,晚上就在这住了下来,等吃完饭,外面已经黑压压一片,四周传来野兽的叫声。 村支书说男人们只能每人睡半宿,必须要看着火不让它灭掉,张起灵就守了前半夜。 没有他,纪初桃也睡不着,索性直接在他身边坐下,一起燃着火。老痒也在他们对面坐着,声音很小的和他们聊天。 “纪—纪小姐,你和老吴好像认识啊,你—你也是干这行的?” 纪初桃点点头,“合作过几次。” “那女——女人干这行还很少见。”老痒大概就二十多岁的年纪,但说话影响了不少形象。 她没回答,老痒又搭话张起灵,“小哥,你——你的刀是好东西啊。” 张起灵更沉默,老痒自讨没趣,也不说了,静静地在那添柴。 到了后半夜,纪初桃靠着张起灵闭着眼休息,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似乎有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她把呼吸放的更加平缓,那人看了一会,发现他们好像确实睡熟后就离开了。 脚踩在木板上发出一点微弱的嘎吱声,不一会,两个脚步一起走出了屋外。纪初桃和张起灵睁开眼睛,发现老痒和睡着的吴邪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了出去。 前面俩人拿着指北针,还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踪,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拿出折叠铲开始挖地。 “我那老表从洞里出来就神经兮兮,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他之前就来过这,我准备挖开来看看,他到底买了什么?你帮我望望风。” 老痒说着,一边下了一铲。他每挖两下,就要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静,足足挖了半个小时,才突然发出一声铲子碰到金属的清脆声音。 纪初桃就在不远处看着,天色还很黑,但是吴邪的手电筒在黑夜中过于明亮,所以不管声音还是东西都很清楚。 老痒这时已经停止了挖掘,俯下身去,从坑里拿出了一根棍状物体。他略微擦拭了一下,脸色已经一变,说道。 “我靠,竟然是这个东西。” 纪初桃看了一眼,发现那好像是一个长着绿色铜锈的青铜铸器,底上时明显的人工锯口。她拉了一下张起灵的衣角,无声的指了一下那个青铜器。 接着做出一个回去的手势,张起灵抱起她,无声无息地顺着刚才的路回到了屋里,村里人还都在熟睡,他们做回刚刚的位置,不过并没有再继续装睡。 很快,吴邪就带着那个青铜铸器回来了,看到他们俩醒着,马上坐了过来。 “小哥,小桃子,你们看这个,刚刚老痒带我找到的。” 纪初桃先是看了一眼老痒,发现他没什么抗拒的神色后,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一起看着那个青铜铸器。 那是一个青铜枝桠,似乎是从哪个青铜树上锯下来的。 老痒说道,“上次我和老表来过一次,进山的时候他还很正常,可是自从看到这个青铜枝桠后,他就变了,刚开始只是有点神经质,逐渐的我就发现,他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失常了…..” 纪初桃看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只是和张起灵研究着这个青铜枝桠,东西在老痒手里,看起来似乎并不想给他们,借着火光,张起灵淡淡开了口。 “应该是从青铜树上取下来的,但这个青铜树,最少也有七八十米高。” 吴邪也赶忙掏出王教授给他的资料,“小哥说的对,这种树应该是蛇国的文化图腾之一,代表着大地与生育的神性,曾经湘西一个山洞岩石壁画上就有一颗类似树的图腾,我猜这个应该也是这样。” 不然谁没事建这么大一个青铜树?而且七八十米的青铜树,如果整体挖掘出来,足够震惊世界了! 纪初桃看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发现那是一个单头双身蛇的抽象图案。她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老痒,发现他正盯着那个青铜枝桠,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似乎有些疯狂。 她皱了皱眉,复又看向吴邪,到底没有说话。 经过五个小时的跋涉,他们在第二天下午到了预定的村里,老痒曾经来过,告别村支书后就直接去了之前寄宿的人家。 在这人家里整顿了一下,洗过澡买过干粮后,几个人在溪水边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我上次去过那个殉葬坑,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