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蒋夫人把话题挪到了沈元惜身上。 她不说,还没人注意到沈元惜发鬓上别着的珍珠编花小钗。 沈元惜微微点头,索性把钗子拔下来,递给了身侧的蒋夫人。 这钗子上的珠花只有核桃大小,做得极为精细,乍一看全是小粒的珍珠,完全没有镶嵌的痕迹,细看才发现,竟然是用串好的珍珠细链编织而成的。 钗子递到郡守夫人手中时,珠链突然散开成长长的一条,郡守夫人面露尴尬,龃龉:“这……” 沈元惜没有说话,接过小钗,手指翻飞,三两下扭出来了一个新的花样。 饶是在座的各位夫人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惊叹:“这一支钗子,竟然能有两种花样!” “不止两种。”说着,沈元惜又把珠花拆开,扭成一片银杏叶,淡声道:“民女做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入不了各位夫人的眼。” 这么精巧的钗子,莫说东河郡,就算是皇宫,怕也找不到几支,在沈元惜口中竟然只是打发时间的玩具! 郡守夫人立刻道:“怎么入不了眼,元姑娘,你画的首饰,全都打一份送到郡守府上来,我按照高于市价三成的价格付你银子。” 其余几位夫人也连连附和:“姑娘也往妾身府上送一份吧。” 沈元惜见目的达成,大方的把那支钗子送给了郡守夫人,继续拆起了螃蟹。 她这次来赴宴,本就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宴会的主人不怀好意,她已想好了要如何脱身,但若只是单纯的喜宴,沈元惜也不会白来。 能趁此机会结交东河区域的贵眷,为以后的珠宝生意做些准备,是再好不过的了。 午宴过后,沈元惜看府上的客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好提告辞,只得跟着未嫁的姑娘们去了后园,听她们聊闺房趣事。 半个时辰之久,沈元惜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有人叫了她一声,沈元惜才回神。 “元姑娘,你怎么都不说话?” 这是个好问题。 经沈元惜观察,只有原主已经认识的人,系统才会给出介绍栏。 沈元惜木着脸打量了一遍几个姑娘,除了上午打过照面的郡守千金,其他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倒是吃席的时候,借着敬酒,把整个东河郡有头有脸的贵妇认了个全。 沈元惜没想到在古代谈生意还是离不开酒桌文化,她一个一线设计师,除了新品发售庆功宴,就没喝过这么多酒。 好在几位夫人没往死里灌她,女眷席的酒水也不怎么醉人。 “你们收敛着点,我姑姑说元家妹妹是商户女,第一次来这种宴会,别吓着她。” 郡守千金一袭红衣,在人群之中极为醒目。 沈元惜听出她话里的挖苦之意,心说妹妹,你大婚戴的头冠还指望着我呢。 她懒得与这小姑娘互扯头花,没有辩解,直说道:“蒋夫人抬举,民女双亲只是普通采珠人,算不得商户。” 郡守千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反而显得自己尖酸刻薄,一时尴尬无言。 沈元惜瞧着外面开始散客了,刚想说告辞 ,后园突然闯进来一个男子,惊得一院子小姑娘执团扇遮住脸。 “在下只是迷路,不止此处有女眷,抱歉。”那男子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直勾勾的盯着沈元惜看,“从前怎么没见过姑娘?” 沈元惜:…… 沈元惜手里没有扇子,不然她也遮。 男子自讨没趣,还不肯罢休,又问了一句:“可否能知道姑娘名讳?” 这话说得堪称无礼,沈元惜冷言拒绝:“否。” 她板着脸的时候,眼眸深沉,有上位者气质,因此若不加掩饰,会有些凶意。 闯进后园的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正对上沈元惜的目光,有些发怵,编了个理由便匆匆告退。 他刚走,沈元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小姑娘低低的啜泣,转头一看,方才盛气凌人的郡守千金红了眼泪。 “刚刚那个人是河州寺丞家的公子,是阿眠的未婚夫。” 阿眠是郡守千金的小字。 系统蹦出来一行解释小字,沈元惜彻底麻了。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阿眠姑娘哭得眼眶通红,另几位贵女怎么哄都不好使,沈元惜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愧疚,但很快就随着湿热的夏风烟消云散了。 狗男人花心,关她什么事! “你母亲在我这里订的顶珠掐丝花冠,无论这桩婚事成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