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儿怔了。 叶元洲呆了。 叶老太太懵了。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满脸茫然。 萧娆曼妙勾唇,眉眼妩媚而凌厉。 好半晌…… “怎么回事?谁是逃妾?我此生只嫁过安槐一人,怎会是妾?” 罗静儿尖叫。 “那位白娘子自称是安相公的嫡妻。” 小厮哭丧着脸,边磕头边道:“大人,表姑娘,外头大理寺的官差正等着呢,说那位白娘子拿出了证据,传表姑娘上堂自辩,这,这可怎么是好?” “不,我不要,我不上堂!!我是安槐明媒正娶,是他八抬大桥,把我抬进门的嫡妻!!我凭什么要自辩?元洲,我害怕,我不去。”罗静儿惨声,眼神飘忽着喊。 “静儿莫怕,有我在。” 叶元洲心疼的抱住她。 【演,接着演,我就想看看你们能有多恶心。】 9527冷声说。 萧娆没回答,而是轻笑着挑了挑眉。 心道:他们恶心不了多久的。 果然,这两人刚刚抱上,府外官差就等不及了,白娘子告的是御状,直达天听,皇帝都要过问的,自是不容忍被告拖延。 难道要让万岁等着她不成? 官差们凶神恶煞冲进府来,虎着脸请罗静儿移步。 叶元洲屁都不敢放一个,看着罗静儿被拖走,踉跄步子追了出去。 来匆匆,去匆匆。 府里,安静如许。 来观礼的众人都没来得反应,叶老太太僵硬当场。 “母亲,诸位,要不……咱们跟上去瞧瞧?” 萧娆勾唇,露出个恶魔的微笑。 “对对对,元洲,静儿……”叶老太太如梦惊醒,拄着拐杖慌慌追出。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满脸犹豫的跟了出去。 萧娆美目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半晌,露出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莲步款款。 【走,小9,姐姐带你到现场去看古代原配,怎么打小三儿~~】 【哎。】 9527乖巧点头。 —— 悠闲坐着马上,萧娆来到现场的时候。 大理寺门前人山人海。 百姓们聚拢着,纷纷探头往大堂里看。 【进行到哪儿了?】 萧娆走下马车,来到人群后面,微微踮起脚来儿。 大堂里。 两个女子对峙着。 一个是面容苍白,垂头不语的罗静儿。 一个是荆衣布裙,削瘦愤怒的白绣娘。 “不要脸的小老婆!!你给俺跪下!”白绣娘两眼冒火,大步上前伸手揪住罗静儿的头发,破口大骂,“你一个没敬茶,没进门的贱妾,凭啥在俺面前站着?” “俺是安槐的大婆,是你的主母。” 她怒声,伸腿踢向罗静儿的膝盖窝儿。 “啊!!”罗静儿疼呼,‘卟嗵’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跟青砖相撞,她疼的眼泪直掉。 “乃那贱妇,你敢出手伤人?”叶元洲高声,拐着步上前,他怒瞪白绣娘,“静儿是安槐明媒正娶进门,你是她哪门子的主母?” “贱妇,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大怒着吼,俊颜狰狞。 【当然是我娆姐叫来的。】 9527无声回。 白绣娘丝毫不惧,瘦小身体正面硬抗叶元洲,她大声,“你这个绿毛乌龟,谁家水井没盖严,把你浮出来了?你替那小老婆仗目,难不成是她的姘头?” 她骂着,吐沫星子喷了叶元洲一脸。 把叶元洲给恶心的直想往外呕。 “俺是安槐正经娶的老婆,拜过天地,见过父母,天地为证,俺有他的婚书,俺十四就嫁他,给他生了一双儿女,种地供他念书,伺候他爹娘入土,俺生了儿,守了孝,俺就是安槐的大老婆!” 白绣娘拍着大腿哭。 “小贱人,你抢俺们的爹,你把爹还给俺们。” “坏人,坏人!” 白绣娘的一双儿女,扑向前哭叫着厮打罗静儿和叶元洲。 场面一时轰闹。 堂上,官差也把白绣娘的婚书递到大理寺卿面前。 简单明了。 安槐和白绣娘是十二年前成的亲。 罗静儿七年前嫁他。 谁先谁后,一目了然! “罗氏,安槐娶你时,可曾言明先前有妻,他是否骗婚于你? 大理寺卿沉声。 百姓们哗然,窃窃私语。 “哎啊,真是个陈世美啊。” “跟戏文一样,抛妻弃子,好不要脸!” “活该死了,这是遭报应了!” “罗氏也不是个好东西,抢人丈夫,腆脸叫个才女?” 堂外叫骂声不绝于耳,罗静儿脸色惨白,拼命摇头,“不,大人,我不知道,安槐从未说过他娶妻了,我,我是被骗的……” “你放什么狗屁?俺手里有你的信,你让俺识相点带着孩子滚。” 白绣娘厉声。 “不可能,那信我看着你烧了……” 罗静儿脱口而出。 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 【娆姐,咋回事?那信是……】 9527两眼放光。 【我伪造的。】 萧娆漫不经心的说。 叶、罗两家都是文官,科举起家,而叶元洲少时并不聪慧,两次科考都折羽而归,而从湖洲来的安槐则是三元及第,出仕就是翰林院的六品官儿。 清贵又前途远大。 罗静儿就舍了叶元洲,安槐也贪图美色,抛家弃子,两人勾搭成奸,只可惜,京城繁华,安槐好色,逛遍青楼后,他染上花柳死了。 【白绣娘就是普通的乡下农妇,平生离家最远,也不过是去趟县城罢了,罗静儿可能从没想过她会找来。】 萧娆轻声。 看着大堂里,罗静儿哭天喊地,被白绣娘揪头发骑身上殴打,鲜血顺着她的眼角和口中喷出,哀哀惨叫着挣扎。 疼的浑身抽搐颤抖。 叶元洲想上前帮忙,但他身上有伤,被白绣娘的两个孩子叫骂推搡着,身下伤口裂开,鲜血从后庭流出,顺着大腿滑到地上,洇出一片血痕。 “哎呦,这不是那